瘫躺在地上的苏莜儿眼皮缓缓睁开,一只苍劲的大手出现在视线里,像一条森冷渗人的蟒蛇正探向她的肚子。
“唔……”苏莜儿涣然清醒,仰头一见是江引越阴鸷略威的脸,以为他又要伤害自己的肚子,下意识得发怵挪动身体。“哥哥……”
“别动。”江引越声线低哑地命令,大掌毫不迟疑地覆盖在她温热柔软的孕肚上,粗粝的指腹凝些力度的揉搓着那细腻的皮肤,
“哥哥……”苏莜儿轻轻地又唤了一声,细瘦的手臂撑着地面,虚弱不堪地将身体跪坐起来,将躲半躲着他伸来的手。
“从现在开始,不准叫我哥哥。”江引越恣意挑眉,轻渺吐言道“我是你的主人,而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奴。好好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苏莜儿的位置显而易见,是跪在高贵雍华的皮座下,在哥哥脚边俯首帖耳,卑不足道的姿态。
她还得要仰起脖子,才能看见身材高大的江引越的脸。
苏莜儿征征地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哑口无声,瞳孔微缩,无尽的陌生和寒冽朝她涌来。眼前的哥哥属实脱离她认知范围太多,就仿佛下一秒他便会出手打她。
“哥哥……为什么不能叫……”苏莜儿目光静静地注视江引越,嘴里嘟囔着,唇角止不住的颤抖,委屈的泪终是在脸颊边滴落。
一声哥哥,在她记忆里,她整整唤了八九年之长。江引越是她除了妈妈外,唯一的最为亲密的兄长。可如今他却像陌生人一样可怕,无情地将她抛在冰凉的地上,而不是抱起她,失去了从前的温穆疼爱。
“没有为什么。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明白吗?”江引越漠然置之,没有丝毫怜悯她的意思。他倒未过多忌顾她失忆变傻,苏莜儿这般模样,反倒还更应和他新一轮的调教。
“不对,妈妈说过,哥哥就是莜儿的哥哥。”苏莜儿垂泪摇头。“等妈妈回来,她也会这么说的,对,等妈妈,等妈妈回来……”
受到江引越冷不防的虐打暴操,苏莜儿即使多大的难受,也能够咬紧牙关忍受着,可不让她叫他哥哥,却莫名击溃了苏莜儿。万分地无措之下,她只得将盼头和希望投向妈妈。
“呵,爸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得知江南城和苏雅出国后,江引越即刻命人扣下了他们的护照,只要他不想,两夫妇都不得回国。
江引越骤然狠厉地掐住苏莜儿的下巴,低吼道“你现在就只有我,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不……”苏莜儿扒开他捏疼自己骨头的手,用力别过头。
啪!
“不”字一出,江引越闻知她还在嘴硬,登时就是往她脸上一记耳光。
“啊!”
“说,该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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