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巡是个极为专注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受她蛊惑的,但也会有偶尔,实在忍不了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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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云楚如同往常般去给赫巡送汤,却在快要走进时,正好撞见从里面出来的明誉。
明誉来东宫来的多,她大多数为的都是所谓的正事,然后“顺便”看看云楚。
这几日来,因为赫巡的拒绝,明誉来的次数就少了一些,没想到今日会正好与云楚撞见。
明誉加快脚步走过来,行至云楚面前,那句妹妹还是没能说出口,低低道了一句:“云姑娘。”
云楚嗯了一声,她因着急着给赫巡送汤,所以并未同明誉多说,迈步就欲离开。
明誉叫住她,道:“且慢,云姑娘。”
云楚脚步顿住道:“有什么事吗?”
明誉:“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至少在表面上,云楚同明家的隔阂并不那么大了,正好她也有事情想问问明誉,所以并未拒绝。
明誉其实只是想跟云楚说两句话罢了,只是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留住云楚,所以等到云楚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又很难说出什么对云楚而言有价值的东西。
周边的宫女太监尽数被云楚挥退,她这才低声道:“我确有几桩至今仍不不解的事。”
明誉这才道:“何事?”
云楚叹了口气,道:“哥哥,实不相瞒,目前我虽日日待在东宫,殿下亦以真心待我,可他从不对我说起朝堂之事,这才使我总觉惶惶不安,那位七皇子…也太猖狂了些,殿下为何不管他呢?”
若是云楚自己,有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弟弟,她早就想办法把人给解决了。
哪还允许赫宴活到现在。
明誉立马会意,但他并未第一时间为云楚解惑,而是蹙眉道:“赫宴?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云楚并未刻意瞒着明誉,简单的将上次之事概括了一遍。
明誉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接近赫巡又有什么目的,日后她同明誉必定时常往来,所以云楚并未刻意对他隐瞒。
明誉沉默半晌,随即又道:“…赫宴的确是太子殿下的一个劲敌。”
“此话何解?”
从一开始云楚就知道赫巡的地位并不稳固,只是她待了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殷贵妃的母系势力同沈氏比差不了多少,当年殷泽是同父亲一起辅佐少帝的老臣,这些年殷贵妃恩宠不减,其子赫宴又军功赫赫,只是近几年,陛下已经有意让赫宴留居京城。”
“赫宴留京,本身就是对殿下的威胁,而陛下,心中也定然知晓此举意义。”
云楚拧着眉,道:“可……赫巡不是他自己定下的储君吗?”
明誉淡声道:“君王的心思本就难猜,没有一个皇帝,是心甘情愿为谁铺路的。”
哪怕是
() 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天家本就亲缘淡薄,所以如同赫巡这般是真心实意待皇帝的皇子,并不多。
“赫宴之言的确不无道理,如今看似殿下登基已是大势所趋,但在形势未定之前,其实多的是人处于观察之中。”
“殿下也可能并不是不管他,而是管不了他。”
“怎么会管不了?”
“因为就算成功了,不管是不是殿下所为,只要赫宴出事,这顶为皇权手刃亲弟的帽子就一定会落在殿下的头上。”
“届时且不提殷家反扑,单论陛下,都不可能容忍。”
“可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赫宴一死,那老皇帝再生气都必须承认,赫巡会是最佳人选,他总不至于废了赫巡吧?”
明誉笑了笑,道:“确实不会,不过方才我还没说完,最重要的是,殿下本身并非是那种为了皇权六亲不认的人。”
“所以殿下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云楚一哽,心道好像还真是如此,“那现在岂不是……”
明誉点了点头,道:“鹿死谁手,现在还难以下定论。”
他又转而安抚云楚,道:“不过我本身是比较看好殿下的,殿下在朝中的威望不是赫宴比的了的,赫宴的存在只能说是对殿下存在威胁,真想要动摇,恐怕很难。”
云楚沉默半晌,明誉又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他看向云楚,顿了顿又低声道:“父亲是永远现在你这一边的。”
不管云楚是选择赫巡还是选择赫宴,明家兴许不会为她决定棋局胜负,但至少可以为她承担选择错误的后果。
云楚捏紧手指,脑中思绪反转,对赫宴的厌恶达到顶峰。
但从某一方面来说,云楚其实更愿意和赫宴这样的人交往,感情这个东西只会暂时性给她带来无限便利,唯有摆在明面上的利益才是最永恒的东西。
她问:“哥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明誉微微蹙眉,道:“赫宴的动机还有待考量,依我之见,可以不予理睬,但也不要撕破脸。”
可云楚总觉得这样有几分憋屈。
单论私心,她当然是想让赫巡登临大宝,可现在却告诉她赫巡身侧还有一个劲敌。
拳头捏了又松,云楚唇角紧抿,在这沉默的几个呼吸间,默默下了个决定。
赫巡的确不是为了皇权六亲不认的人,但她是。
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她若是想要走向最高位,仅仅在赫巡身侧犹疑不定的徘徊,是决计不可能实现她的目标的。
拖了太久,只会得不偿失。
她低声问明誉,道:“殿下下不了手……那如果是我想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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