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那么脆弱的,不过太医说要好一段日子不能行房。”
她想起方才赫巡的急切样,认真提议道:“要不我帮你…出来?”
赫巡脸色一黑,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有底线?”
言罢,他搂着云楚道:“先睡吧,你要好好休息。”
云楚正好也困了,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寂静的房间里,赫巡仍旧睁着眼。
赫巡再次开口:“……楚楚,你睡了吗?”
他要是不说话云楚就睡着了,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模糊道:“没有,怎么啦?”
赫巡道:“我们还是把太医叫过来看看吧,我刚刚手劲
() 好像有点大。”
云楚拍了拍他的手臂,道:“真的没事,我能感觉到的。”
“快睡吧哥哥。”
赫巡不再言语。
又过了片刻,男人的声音再次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要不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吧,以防万一。”
“……”
“明日你还是不要出门了,这几日太冷了,你身子不好,可不能感染风寒。”
“我看要不把御膳房的厨子换一批吧,这殿中器具我瞧也过于尖锐,实在危险。”
云楚道:“……你别说话了。”
“我幼时听母亲说,我在他腹中的时候总爱动弹,弄的她很难受,楚楚,你现在难受吗?”
“还是让太医过来吧。”
半天得不到回声,赫巡道:“嗯?你说呢楚楚?”
回应她的是少女均匀的呼吸。
他不再言语,轻轻将她抱入怀,仿佛在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就像是他向来对云楚的态度一样。
想占有,可又不敢用力。
局势渐渐稳定下来,曾经赫宴的实力大都被清除,只是自上次一事后仍未找到他在哪,但这也不重要,他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云楚吃什么吐什么的阶段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月,等到四五月份她微微显怀的时候,她又开始非常馋各种各样的吃食。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和当初在东宫也没什么太大区别,这皇宫真的太大,赫巡并无姬妾,坤宁宫仿佛成了两人的家,除却赫巡刚刚登基时会常常忙的脚不沾地,后期就基本可以一见完大臣都回到她这,甚至大多数时候,奏折也会在这批。
云楚最近不太开心,因为赫巡总管着她,她好不容易当上皇后,还没风光够呢,结果现在就连出去遛个弯还要注意时辰,于吃食上更是严格把控,重油重辣的不行,寒凉的也不行,最好就去吃那些寡淡的这汤那汤,不好喝还光长胖,她有点烦了。
顺口同明誉提了一嘴,结果今日在她窝在赫巡怀里吃橘子的时候,小太监就来道:“殿下,您该去内阁了。”
赫巡神色不耐,同云楚嘱咐了句:“这橘子大,只能吃一个。”便站起身来,
云楚敷衍的嗯了一声,又盯上了那一盘蜜桃,她随口道:“怎么这个时候去啊。”
赫巡一点也不想走,“还不是因为你那兄长,这几日事总是那么多,朕隔三差五都得去内阁听他们那群人汇报。”
云楚道:“唔,还是政事要紧,你赶紧去吧。”
赫巡心下有几分烦躁,但还是出门了。
云楚又剥了个橘子,还没剥完,看见赫巡将常披的氅子落在了屏风上,她搁下橘子,拿起了他的衣裳搂在怀里,准备出去叫住他。
可拿起,她又觉得手感不大对,仔细摸了摸,才见得衣襟这的夹层里装了东西,她随手将之扯了出来,是一块非常干净的手帕。
也很熟悉。
帕子之上,绣得是幼态可爱的小狗,小狗的头上绣了一朵不太好看的花,那出自她的手笔。
那时候他说,他给扔掉了。
外头脚步声传来,她抿了抿唇,然后快速将帕子重新叠好,又放了回去。
但当初,赫巡的确给扔掉了。
只不过于那个并不愉快的清晨,他又回头,弯腰捡了起来,拍去灰尘,放入了怀中。
“衣服忘了。”
赫巡面色仍然没有缓和,一点也不乐意去见明誉,又气愤道:“这次要再是说那些无关紧要的,朕就给他外派出去。”
云楚回头看着去而复返的赫巡,上前将大氅递给他,在他面前,低不可闻的念叨了一句:“真是笨蛋。”
赫巡不满意,他嗯了一声,语调微沉,道:“敢骂朕?”
云楚摇头,不承认:“谁骂你啦。”
赫巡道:“那你刚刚在念叨什么?”
云楚抬头,眼睛明亮,踮起脚尖亲了一口他的下巴,笑意盈盈道:“在念叨喜欢你哦。”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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