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妈妈的好宝贝。”她弯腰将小黑猫捧进怀里,它显然胖了不少,身体圆润敦厚,早已不是从前那副营养不良的幼儿模样,现在看起来,反而更像一个……
整天吃香喝辣的中年富猫。
阮芋爱不释手地抱着它蹭来蹭去:
“中秋宝贝,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美啊,还是这么……额,可爱,妈妈爱死了……”
萧樾从厨房走出来,半倚着墙围观这幅母子重逢的感人画面。
阮芋和猫说话的语气依旧嗲得令他耳朵发痒。萧樾一边轻揉耳垂,一边替小中秋抱不平:
“有你这么夸猫的吗?”
阮芋忍不住拿手背搓了搓眼睛:
“你怎么把它弄过来的?刘阿姨没意见吗?”
刘阿姨就是阮芋临走时把小中秋托付给她照顾的邻居。
萧樾:“刘阿姨这几年养了好几只猫。她很早以前就和我说过,什么时候我不住学校了,可以把小中秋带去北城养,但我担心一个人照顾不好,一直没有接它过来。”
可能也怕触景伤情吧。
小中秋生在宁城,长在宁城,几乎没离开过清江花园。也许它还记得最开始照顾他的那个姑娘,给它造了最豪华的猫城堡,总是温柔地夸奖它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猫咪……离开宁城,它会开心吗?萧樾无法保证,他只知道他自己,见到小中秋之后,一定会非常想她,他已经够痛苦了,只能自私地把这个充满想念的毒药留在最初的地方,离他如今的生活很远很远。
谈起自私,阮芋以为,谁又能超过她。
从萧樾话里,她能推测出他这些年经常回清江花园看望小中秋,所以才认识刘阿姨,刘阿姨才愿意把小中秋交给他来养。
而她,无论多想念那只小猫,却从来没有踏出哪怕一步。
宁城成为了她的禁区,里面的一切,和她的抵触相比,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
幸好,幸好。
曾经失去的,狠心丢下的,一样一样奇迹般回到她手里。
多亏了他,这个全世界最好的男孩。
自从找回他之后,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摒弃前嫌,重新向她奔来。
“哪来的小哭包,怎么又掉眼泪。”
萧樾半蹲到阮芋身边,用手指轻轻揩掉她眼角的湿润。这一刻,他忽然想起昨晚阮芋为什么哭了,好像怕他不相信,所以一直重复着她对他的喜欢,告诉他,他是这个世上最值得她爱的人。
至于她为什么说这些,想必是他喝醉了之后说了些悲观自苦的话。那些令人难堪的想法本不该告诉她。醉酒误事,萧樾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多了。
万一不小心把孟新益的事情说出来,不知道阮芋会不会像当年得知温老师的真相一样,和他冷战闹别扭,那样也太得不偿失了。
阮芋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和小中秋重逢,她的心情总体而言是很愉悦的,想到以后两人一猫的幸福生活,那点难过飞快咽了下去,只剩下开心,萧樾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她就抱着小中秋站在旁边围观,嬉皮笑脸地对萧樾说现在家里多了个和你同名同姓的猫咪,不仅抢了你的名字“中秋”,还抢了你的“小”姓,你想不想要改个姓,比如姓“大”,以后就好区分了,听着就像父子。
“难听。”萧樾眼皮都不抬,“我拒绝。”
阮芋耸肩:“好嘛。”
看在姓萧的大爷不会做饭却为了填饱她的肚子现学现卖的份上,阮芋不和他一般见识,抱着小中秋离开厨房找别的乐子去了。
吃过午饭,萧樾带着他永远做不完的科研关进书房里,阮芋也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地毯上加班。
小中秋趴在她身边睡了一会儿,许是对周遭环境还不熟悉,它睡得不太安稳,一丁点小动静就能把它惊醒,然后竖着尾巴离开客厅,各处探险,巡视今天刚占领的新领地。
阮芋盘腿坐在地上,写材料正出神。
中午的阳光笔直照射下来,阳台外面很亮,衬得室内稍显暗淡。
不知过了多久,阮芋忽然感觉腰后有点痒,她稍稍挺直背,浅笑了声:
“小中秋,别蹭我腰……”
腰后的触感忽然变了,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后面环到她肚子上,没轻没重地捏了捏。
“干嘛坐在地上?”
男人清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要加班去书房里头加。”
“我快写完了啦。我这个项目需要接地气,坐地上挺好的。”
阮芋不想起来,便拉着萧樾也坐下,给她当人肉靠背。
萧樾沉默地陪了她一刻钟,直到看见她工作收尾,才低低缓缓地问:
“下午要不要去a大逛逛?”
“好呀,本来不就要去嘛,你比赛几点开始?”
“四点。还有好几个小时,下午没什么事,所以想问问你要不要提前去逛逛。”
“要要要。”
阮芋将笔记本合上,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
“我还没去过你学校呢,也好久没去围观你踢球了。”
今天下午踢的是a大内部联赛,小组赛最后一场,信院理论计算机系踢建院土木系,两只系队都是传统强队,小组出线不成问题,今天的比赛主要争个出线名次,气氛应该比较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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