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嗲 第1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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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纯笑:“那我在安城等着你……你说这小子,我怎么就这么想揍他一顿呢,真能给爹妈找事儿。”

萧彦群也笑:“哈哈哈,他这一点倒和你很像,闷声干大事,是个人才。”

……

宁城的雪淅淅沥沥,像下小雨,北城郊区飘的却是鹅毛大雪,整片雪山庄园银装素裹,萧樾他们六个人租了一幢坐落在山顶的别墅,总共有四间卧室,他们只用两间,女生一间男生一间,像高中那会儿住宿舍一样,女孩们凑到一块兴奋得不行,男生们却有些相看生厌,尤其是萧樾,怎么也没想到跑来度假竟然不能和老婆睡一块,越看面前的两个傻缺越不顺眼。

大部分时间里,他们六个人都待在一楼客厅一起玩。

别墅室内装修非常奢华,欧式洛可可风格,华丽的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黑红的柴火在壁炉中哔啵作响,室内温暖如春,朋友们在地毯上围坐一圈,正在玩剧本杀。

国庆把剧本杀房间转进微信群里,突然说道:

“我们的微信群竟然没有群名?光秃秃的六个人,显得很生分。”

阮芋:“我也这么觉得。那我们现在起个群名吧。”

国庆冥思苦想了一阵:“我们六个除了都是一中的学生,好像没有任何共同点了。”

萧樾面无表情说:“那就叫宁城一中2015级……”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快准狠地朝他脸上飞来,萧樾惊险躲过,随后就听见阮芋尴尬地对其他人说:

“好像有一些奇怪的中年人混进来了,我们不要理他。”

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决定采用劳动和国庆的方案,群名就名叫“节假日”,除了劳动国庆和中秋,三名女生也起三个节假日的外号,实现整齐划一。

“好无聊好幼稚好像小学生。”许帆一边翻白眼一边翻日历,“我这个人比较懂得感恩,生日刚好在感恩节前两天,我以后就是感恩了。”

乔羽真:“那我是儿童!”

阮芋低头划拉日历半天,声音略有些艰涩:“离我生日比较近的只有……建军……”

阮建军是个什么名儿,阮芋拒绝,全身每个细胞都很抗拒。其余人听到这个外号笑成了一团,许帆抱着抱枕笑倒在她男朋友腿上,国庆一如既往地夸张,笑得在地上爬,萧樾抿唇抿了半天,终于没忍住蹦出了噗嗤声,随后又遭到他老婆一轮枕头暴击,他被她压到地上,低笑着求饶:“我真没笑……哎我错了,别打了,建军听起来还没有阮芋两个字暴力……”

……

萧樾贯彻落实了什么叫“骨头缝里都欠虐” ,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叫嚣着“老婆快来打我我很欠打”,大家伙也是第一次看他被这样虐还这么爽,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国庆劳动和他这么熟了也没见过他这一面,不免有些叹为观止,甚至想开瓶啤酒庆祝一下他樾哥被芋姐按在地上暴打求饶的精彩画面。

之后依旧是笑笑闹闹停不下来,剧本杀玩到深夜,所有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宣布夜宵时间到了。

别墅厨房里有火锅器具,但是冰箱空空如也,没有新鲜的食材。

山顶上叫不到外卖,大家决定走路去半山腰的超市买点涮火锅的肉菜回来。

雪夜的山路不安全,体能最差的阮芋被留下来负责清洗火锅器具,萧樾自然不要脸地跟着她留在别墅,其他四个人上路采买物资。

餐厅里的活儿没一会儿就干完了,阮芋还想找点事儿做,萧樾却心安理得地掐着她的腰把人按在壁炉旁边亲。

炭火在身后发出轻微的哔啵爆破声,源源不断的热度顺着墙面攀到身上,阮芋的毛衣外套落下来,贴身的衣服也被掀开,另一片更灼热的触碰落到锁骨、胸前和腰后,许久后还在持续下滑,浅浅地陷入她最柔软的所在。

阮芋全身绷得极紧,这儿不是卧室,十几分钟前大家还坐在这里嬉笑怒骂,她生怕留下痕迹,谁知越紧张越控制不住,萧樾的头发都被她揪了一绺下来,乌黑的短发夹在指尖,就如同他正沉在白雪覆盖的胡泊,英挺俊俏的五官隐没不见,阮芋头低下去,只能看见他形状漂亮的头顶,高挺的鼻梁抵进潮汐一般的肌肤,炙热的吐息喷洒在狭小的夹角,阮芋只感觉身后碳火炸开的火花似乎飞溅到了她身上,烫得她皮肤紧得发疼,脑袋里头那根脆弱的弦频繁崩断,续上,然后又崩断……

不知道他们到哪里了,终于结束的时候,阮芋忍不住气愤地踹了萧樾一脚。

那条细白的腿一点力气也没有,踢过去的一瞬就被男人捉住,扣着脚踝,无赖至极地吻了一路。

萧樾总算有新的活儿干,阮芋躲进房间换衣服的时候,他勤勤恳恳把客厅料理干净,弄了很多遍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阮芋也从卧室出来了,外出采买的那队人马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音讯。

“节假日”聊天群里,萧樾问了一嘴,很快收到国庆阴阳怪气的回复,问他还记得他们这群兄弟呢?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到,最好备好热茶守门口迎接他们凯旋。

萧樾回了个无语的句号。

阮芋看到消息,真给他们泡了壶热茶,放在小电炉上慢慢煨着。

室外的雪停了,阮芋披上外套,跑到二楼露台上欣赏雪景。

别墅南面有一片宽阔的草地花园,这会儿被无边的白雪覆盖,一束明亮的灯光从建筑表面打下来,照得夜色银亮如昼,整幢别墅仿佛浮在云层之上,美不胜收,阮芋连忙回头喊萧樾出来和她一起看风景。

萧樾过了三分多钟才应声出来。

“冷不冷?”

他双手拢住阮芋搁放在露台大理石台面上的左手,葱白纤细的手指蜷在他掌心,慢慢被他干燥温热的皮肤底下渡来的热度烘暖。

阮芋仰头看他:“不冷呀。”

一阵寒风不期袭来,阮芋冷不丁缩了缩脖子,垂下眸光的一瞬,忽然看到自己白净的无名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熠熠鲜活的粉光。

是一枚公主型切割的粉钻戒指。

克拉数惊人,瞧着似乎比高一运动会上兰总那枚更大,切工繁复精致,跳跃的火彩折射出万千光芒,于漫天雪色中闪烁夺目,美得夺人心魄。

萧樾张口说话时,有袅袅淡淡的白雾从他唇间逸出,很快就消散不见。

“现在才说这些,可能有点迟了。”

他音色低沉,仿佛含着冷夜中摇晃的火光,细微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进阮芋身体,一瞬便通达四肢百骸,引发她过电般的轻颤,

“但是还是很想感谢你,愿意嫁给我。聂鲁达有句诗这么说,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一朵玫瑰,这句诗同样送给你,你不仅是我的玫瑰,也是让我重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唯一的灵药。谢谢你,老婆。”

从高一那年,你送我一只维e软膏,这一切仿佛就注定了。

阮芋呼吸着雪夜里寒凉的空气,声色清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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