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迹轩周围三层,不少于二百之数,”叶丰山微微摇头,“这里的禁制是不允许空间法阵通行的,你跟我过来,我记得明台曾说云迹轩有条密道,却不知在什么地方。”
顾秀听他说起父亲,已是悲痛难抑,心神激荡。待跟着老师绕到屏风之后,见顾舒所卧的榻上纱帐已经被扯开,沙石簌簌,父亲脸上落了些灰尘,不由得伸出手拂去。触手冰凉僵硬,一片蜡黄之色,她心中震颤,茫然地又去摸索顾舒的鼻息,可是早已气绝,忍不住哽咽着唤道,“父亲,父亲——”
躺着的那个人却再也不能答应她了。
叶丰山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此时见她陡然丧父,又是少年人初历离丧,一时不能自持,几乎悲痛欲绝,心中甚觉不忍。只是情势紧迫,不能放任顾秀哀痛。他按住顾秀的手臂,温声道,“秀儿,此时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密道在哪里?”
顾秀心中酸苦,仰头答道,“……方才学生送通通师弟出去,顾籍已将密道炸塌了。”
那密道在外院书房被炸,即便突出重围过去,也不能再用,她轻声道,“请老师放心,通通师弟身上有我刻的傀儡符,符文此时尚且完好,师弟必然平安无恙。”
叶丰山皱着的眉稍稍舒展开一些,方才顾籍一番说辞,确使他心中稍有动摇。通儿既安,他也就不必受人辖制了。他环视四周,在顾秀左手掌心画出法阵,“你现在不能擅用灵力,此阵捏碎就能启动,我在后面截住他们,你放心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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