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出些邀功的意味来。
薛灵听得牙痒痒的:“他学马伽术的,你跟他疯什么啊。”
而且谢观澜背后有顶级律师团队支持,送毫无背景的邵应廷进监狱坐几年易如反掌。
邵应廷丝毫不在意,低头时注视薛灵时,碎发的阴影挡着眼角的淤青。
“要我看着你被他带走,我做不到。”
薛灵指尖轻柔抚过邵应廷的轮廓,从发梢流下来的水珠渗进她的指甲,浸软她纸造的心。
“就一定要动手吗?”她咬唇忍着哽咽,软软斥责,“我也没软弱到任他拿捏。”
“不一样。”邵应廷微微侧脸,轻蹭着她的手掌,深邃的眼睛不肯从她担忧的脸上离开,“我想保护你,为你隔绝所有威胁。”
瘦削的脸颊肿起一块,妥帖地安放在她掌心。
水汽萦绕,身侧小小的正方镜蒙上薄薄一层迷雾,模糊地映着越靠越近的两个身影。
薛灵没有问为什么,又一滴水珠滴在她的眼角,代替泪珠滑落,眼前的光慢慢变暗,纯白干净的皂香占据她所有感知。
水珠颤悠悠地坠落,和邵应廷越来越近的灼热气息一并撩拨着她的弦。
她坚定地认为邵应廷会吻下来,想躲,又怕错失唯一的机会。
阴影彻底掩盖所有灯光,忐忑到达巅峰之际,邵应廷慢慢抬手,在她闭眼的瞬间用指腹抹干那道水痕。
柔光再次回到她的眼皮上。
薛灵睁开眼睛,邵应廷已经退后一步,头顶洒落的灯光落在他赤裸的上身,斑驳的血痕与淤青像污点一样遍布在紧实的肌肉上。
触目惊心。
“没关系,不疼的。”邵应廷食指揉了揉她的脸颊安抚。
怎么可能不疼。
薛灵走前一步,踮脚搂住他的脖子,半张脸埋进他的颈侧。
他洗的是冷水澡,细腻的皮肤还带着些凉意,转瞬又滚烫起来。
“要是打输了怎么办?”
说话时,她的嘴唇擦过邵应廷跳跃的脉搏,嗓子被堵得嗡嗡的。
那双强壮结实的手臂始终没有将她环上,薛灵又圈紧了邵应廷的脖子:“你就不怕死?”
“现在不是没事么?”
修长的五指插进她的发丝,试探地揉了揉。
“好了,别怕,你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忽然有热水滴落在他背肌,邵应廷一愣,单臂箍紧薛灵薄如蝉翼的身体。
箍紧了会碎,放手又会飘走。
泪水不断侵蚀着他挺拔的身体,邵应廷低头偷偷亲了亲她的发顶。
要他怎么办?
——
不要因为我是一个娇花而怜惜我,不让我加更,用力用珠珠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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