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你,你不会追她吗!”大正真想给邵应廷一拳,让他脑子清醒清醒,“我看见你就来气,你他妈是个男人吗!强硬点主动点行不行!”
“有种惦记人家十年,没胆表白追求,我看你个孬种到了床上也硬不起来,活该单身到手掌长茧!”
一记勾拳截住了大正所有的污言秽语,也打散了他紧攥在邵应廷衣领上的五指。
邵应廷舒展五指,脸色与眸光阴沉。
“硬不硬跟你有什么关系。”
被打得跄踉退后的大正一点火气也没有,笑着用舌尖抵了抵被牙齿磕碰到的口腔内壁。
“打我就这么干脆,追薛灵怎么不见你这样血气方刚?”他嗤笑一声,抬手擦了擦从嘴角溢出的血丝。
邵应廷矿泉水扔给他漱口:“对嘴贱的人当然要刚。”
大正拧开灌了一大口,仰头咕噜咕噜了一大轮才咽下去,坐下继续吃面。
“可别听完就算了,我话糙理不糙,谁都不敢说是明天先来还是自己先死,别辜负老天给你的重逢,他看不过眼就收回去了。”
面已经泡到软烂,邵应廷更没有吃的心思,退给大正:“给你,爱吃软的。”
“谢了,最好给我双拖鞋装着吃。”大正大方接过,把脚边还没开封的葱烧排骨面踢给他,“早点吃完早点干活早点回家献殷勤。”
又是叁分钟无所事事时间,邵应廷弯腰钻出半拉的卷闸门,往海的方向望。
瘾又起,他伸手进裤袋,摸出手机,自动解锁,弹出的微信页面风平浪静。
点开薛灵的对话框,还能看到她发来的购物清单。
他想要的是风平浪静吗?
“大正,帮我关门。”
他把卷闸门要是扔进店里,自己跨上停在一旁的川崎,逆风呼啸而去。
虹湾的海岸线很长,辉记一众大排档为起点,岚山所在的君澜酒店就是终点。
两个极端,两个世界。
夜风很大,邵应廷没有戴手套,熄火拔钥匙的时候,手都吹僵了。
他把车停在酒店大楼下,拿出手机给薛灵发语音消息。
“你什么时候结束,我接你回家。”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酒店楼下只有零星几台车,其中银灰色的California最为显眼。
薛灵很快回复,几个字冷漠如吹冻他手的风。
“不必了,谢谢。”
他不死心,对着流光溢彩的酒店大楼拍了张照片一同发过去。
“我可以等,等到你想结束为止。”
发送成功后,他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拉上拉链,摒除所有干扰默默静待。
只是夜很安静,手机也很安静,薛灵没有再回他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店的旋转门终于有人影晃动。
斜倚在California的邵应廷站直身远眺,看见的并不是熟悉的身影。
他打算重新靠回去继续等,余光看到那个人直奔他而来。
“邵先生,我是顾总的助理。”
他抬眸看面前穿着米白色套装的女士,冰冷的皮肤被心底复燃的火点亮。
“你们结束了?薛灵呢?”
“结束了。”助理按下钥匙解锁,California的车头大灯闪了闪,她礼貌示意邵应廷稍稍让位,“薛小姐要和顾总出海,托我回去帮她拿替换的衣物,麻烦您让一下,我有点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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