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
又有人叫他,紫藤一抬头,发现玫瑰朝自己跑过来。「紫藤,你没事吧?」
紫藤愣着眨眨眼,故作镇定笑道:「我很好,发生什么事了?」
玫瑰观望四周,「先离开这里,我慢慢跟你说。」
两人很快地离开总部屋顶,并去到他们原先说的「老地方』。
他们口中的老地方十分偏僻,那里除了杂草还有栋宏伟的大建筑,但那建筑似乎荒废已久,墙上爬满了树藤。
「紫藤,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我刚刚去找桔梗,没想到蝴蝶也在那里。」玫瑰在掌心开出粉色玫瑰,取了一片花瓣覆上脸颊的割伤,「而且他还救了桔梗,很可能是一伙的。」
「玫瑰,我这里也有状况。」
紫藤把案件的奇怪之处告诉玫瑰,也告诉他那个神祕的声音。
「只有名单……」玫瑰翻阅紫藤带来的档案,并对其中一个名子有些熟悉,「瓦莱特.布朗……」
「怎么了?有你认识的人吗?」
「不,或许是同名,但是……」玫瑰再看了眼案件发生日期,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十三年前……」
突然,玫瑰紧握纸张,「紫藤,你记不记得你那里的培育员叫什么名字?一个也好。」
「名字?我想想……」紫藤扶着太阳穴,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们的脸很噁心。」
「怎么了吗?难道警察先生的爸爸和培育园有关?」
玫瑰仔细看着案件叙述,越看越觉得熟悉,「我不能确定,但哥哥父亲的名字确实在上面,还有……」
玫瑰的眼里一时间失去光明,语气阴冷地连紫藤都直冒冷汗,「瓦莱特.布朗,是当时负责我的培育员的名字。」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当年所受的折磨深深烙印在艾尔心里,他到死都无法忘记,试图逃跑被抓回去的那天,那个叫瓦莱特的男人是怎么虐待他的。烧红的铁棒、带刺的皮鞭,还有笑着挖去他眼球的那双手,就算时隔多年,那痛楚仍留在身体某处,折磨着玫瑰的心,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可能……」突然,艾尔瞪大眼睛,因为他终于将事情串连在一起,「哥哥的父亲,还有瓦莱特.布朗同时出现在这张纸上就代表……」
似乎知道玫瑰的意思,紫藤激动地站起来,「不可能!先不要这么快下定论,还没仔细调查过警察先生的父亲不是吗?」
确实,艾尔有问过温斯特是否有他父亲以前留下的工作资料,温斯特说有而且他看过,但里面的内容很奇怪,都是一些看不懂的记号。
「跟警察先生约个时间,你们一起去他老家找找,说不定能知道什么。」紫藤拿走资料,不让玫瑰继续看,「这些我先保管,你别想那么多。」
紫藤看着错愕的玫瑰,实在于心不忍。紫藤跟着玫瑰好长一段时间,玫瑰做事一向从容不迫,遇到紧急状况也能冷静且快速解决,不过只要遇到和哥哥有关的事,他就会变得敏感衝动,也会变得更有情绪。他是第二次看到玫瑰惊慌失措,第一次是查到有人委託罌粟暗杀温斯特,那时玫瑰委託处理到一半就跑了,还差点交不了差。
「谢谢你,紫藤。」变回平时冷静的模样,玫瑰看向身后的建筑,小声地自言自语,「你到底……要夺走我多少东西……」
突然,玫瑰口袋里的东西发出震动声。
「玫瑰,那是你放在家里的感应器吗?」紫藤瞪大淡紫色的眼眸,语气着急地问:「有人闯进你家了?警察先生呢?」
「没事的,我家的机关只要感应到那群野狗,他们连尸体都不会被哥哥看到,而且……」玫瑰向前走,并回头看向紫藤,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就算有漏网的野狗也无所谓,别忘了,哥哥可是个警察。」
「还是那个破了『白教堂凶杀案』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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