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彧面不改色地将她的手拂开。
“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还有力气做这个?”他依然拥她在怀,看她皱起眉头,心情却不错。“就不能是指促膝长谈?”
“那你想聊什么?”
“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染上这样棘手的药物?”
怀里的人显得很不安。
打从一开始皇兄就极力反对,按她如今的精神状态,不用猜也知道皇兄得知会是什么反应。褚彧心想,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知道了。当时替她筹划周到,拟好架构,对职能分配细细布局。她只要梳洗穿戴好,往那一坐,就是王朝的主人。如今她没有一副健全的身心,想来他必定会说“换一个人坐也是差不多”。
只是这曾掀起一番风波的小女子欠了一屁股债要还。
“你按要求替我拔除了眼线,后嫁与我,又送了我一份礼。我记你的情,你在此停留月余,你的弟媳到时候就可以与你一同启程了。”
冯霜,她弟弟的女人,快生了。这位准母亲很清楚到时候她的孩子要留下作为人质。
“她知道我来了?”
“她早晚会知道,也早晚要见到。”
“我想见她,她在哪?”
“今天?太晚了,早些安置吧,过几日我会安排。去吧。”褚彧招了招手,一名侍婢恭敬地过来行礼。
“之前的蓝儿呢?”云意宁问。
“回贵人的话,蓝儿几个月前已出宫返家。这段日子,奴婢小玉会伺候您。”侍女回答,声音婉转,即便是低垂着脸,也能从袅娜身段上看出是个不俗的美人。
***
天一亮云意宁就在几个随从的护送下,动身前往下榻的酒家与裴雪舟碰面。
一路上,她不停思索,明明出宫花不了多久,褚彧却强留她过夜。即便未与她亲热,却仍要制造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他准她出入自由,但又要求她必须夜夜在宫内留宿。
另外,她主动向他求欢,竟遭拒绝。这使她心中十分不快。一定是月信将至,当时才会心绪激荡,对着年轻男人生了邪念,又迫于他散发的那股压迫人的霸道,才不会是因为对着他那副风流德行。如今,她也贵为一国之尊,非昔日仰人鼻息的情形可比,他有什么比她尊贵了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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