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瓦尔笑着咬了一口苹果:“怎么会呢,我只是随口问问。”他和欧恩一直聊到深夜,也没等到玛佩尔回来,只能怏怏不乐的离开了欧恩的家。
等他离开后,玛佩尔才从书房里出来。
欧恩试探的问道:“也许艾尔对那个女孩是真心的呢。”
玛佩尔看了他一会,她想说什么,但是又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鸿沟无法用话语弥补,沉默的走向厨房。
欧恩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僵硬,从身后抱住玛佩尔:“对不起,我只是从没见过艾尔这么难过的样子。”
玛佩尔沉默了好久才开口:“他只是不希望自己不要的玩具被别人拿走,可是,欧恩,加索人并不是玩具,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艾尼瓦尔寻遍了方法想抓到落单的柯拉瑞,但是玛佩尔就像一只老母鸡,寸步不离的守在柯拉瑞身边,他有一次瞅准柯拉瑞没出门的时机,硬生生在欧恩家坐了一天,玛佩尔也硬是和柯拉瑞在书房里呆了一天。他真的是服了,但这些挫折反倒给他平淡无奇的生活增加了一些趣味。
玛佩尔可以拦住他,但他不能隔绝柯拉瑞能接触到的所有人。他会让孩子或者其他人转交柯拉瑞她曾经戴过的猫耳朵和其他东西,然后细细欣赏着照片里柯拉瑞脸上幸福面具破碎后的惊吓神色,这种神情成了他每日的快乐源泉。
玛佩尔建议过柯拉瑞不要再拿别人给的东西,但柯拉瑞拒绝了:“如果我不配合着露出惊惧的神色,我不知道那个人还会做什么。”
一开始她确实被吓到了,那个粉色的猫耳发箍像是一大盆冰水从她头顶浇下来,几乎让她以为现在的幸福是种幻觉,她一直都在噩梦之中,但是随即她又意识到,这恰恰说明艾尼瓦尔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只能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欣赏”她的惊慌失措。那她便配合他来表演。
在第一片枯黄的树叶落下来的时候,柯拉瑞梦见了那套在想象中被撕碎无数次的蕾丝裙,艾尼瓦尔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坐在房间中央,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对她招手:“过来。”
柯拉瑞拿起桌上的花瓶对着他黑色的发顶狠狠砸了上去。
她被直晒进来的阳光吵醒,又是明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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