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语气漠然,“你该说,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寂空好似听不懂暗示,他继续说道:“你是谢夫人吗?”
柳辞坐直了,“荷笠,我饶你三次,刚才算是第一次。”
寂空抿唇,现在的柳辞周身冷气森森,窗外大雨助阵,女人身上煞气冲天。
可他只看到柳辞髻上那朵粉海棠。海棠花瓣涡旋,施施然在他眼前吐出那日不着寸缕的柳辞。
她肤若凝脂,腰如扶柳,乳如血樱。风将早春盛开的花瓣吹落,雨水又将落英黏在她身上。
他曾起过色欲,可色欲又被他心头狂风吹散。
寂空木讷,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有苦衷吗?谢官人他不好吗?”
“第二次。”
柳辞心中颇有几分讥讽,这个年头养外室逛花楼玩兔儿爷的男人遍地都是,今天她不过是做了男人会做的事,就被人问是不是有苦衷。
什么苦衷?丈夫乱伦的苦衷?还是生为女人的苦衷?
“姓裴的男人不好,如果你只是为了寻开心,那也便罢了。但他不是良配。”
“第三次。”
柳辞抱臂而坐,重重一拍椅子扶手,门外守着的花菱便会意端来鸩酒放在小和尚面前。
“普陀寺和尚寂空,冒洪灾下山,为生灵祈愿。但是不幸死于洪水,尸体曾飘过柳家别苑门前……”
“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
寂空眼中火光熄灭,对柳辞这样姿态毫不惊奇,只是戚戚说道:“从此没有什么寂空,只有俗人荷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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