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架着梯子,几多湿泥质地的脚印留在白墙上,还有一绺谢姝的荷粉色衣角挂在钉子上飘扬。
裴鹤之登时单枪匹马飞驰去往乱石场,并示意后面仆人不要追随,立马回府去禀报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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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裴鹤之兵法读的不精,驾马到乱石场门外走一周后是个人就该明白此处易守难攻。
两个衣衫褴褛的看门喽啰问他是谁,裴鹤之毫不吝啬地报上大名,“北静王府裴鹤之,谢姝乃本世子拙荆,望上报手下留情,北静王府会立马筹钱粮送来。”
说罢,马蹄不休而去,一刻也不等看门人回音。
裴鹤之已作了最坏的打算,他匆忙回府后让人一把火烧干净近些年所有容傅二人与北静王府往来的痕迹。
正在忙碌中,外面又有人来急报,说道傅珍已接回夫人,但他径直将夫人送去了外室蝉娘所在的别苑儿。可是…说是换了谢家柳辞进去乱石场。现在匪寇条件依然不变,不知北静王府还是否要继续筹粮。
裴鹤之听到柳辞的名字,一瞬间更是血气攻心,只觉得眼前发黑。
一拳头擂碎了杯盏,他几乎咬着牙说道:“是谁出的主意,要用柳辞换谢姝?”
来报信的人看主子这副模样,吓得缩头缩脑,声音如蚊:“是……是…夫人?……还是…还是傅大人…小的不知……”
裴鹤之:“继续筹粮,现在命人备十匹快马,我亲自带人先将五百两黄金送到乱石场。粮食今晚之前一定要送到石场门口,我就等在那里!如若不然,你们的人头都得落地!”
说罢,裴鹤之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满是鲜血的手拿起长剑,冲出门外。
傅珍留不得了,他一定要死,至于谢姝,她最好能继续长长久久地,做父亲眼中的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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