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很悠闲。”
“是啊。”
窗外阳光和煦,随着逐渐入秋,江城已经不在热暑难耐,光线透过窗子射进来,落在黑色的贝希斯坦钢琴上,男人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中快速的弹奏,在指下汇成一首极致动听的乐曲。
梁怀月闭着眼睛,细细聆听。
修长白嫩的手指,偶尔在钢琴架上轻轻地敲击,于是男人又随着她敲击的节奏换成另一首曲子。
最后一曲终了,她也不再变换着手指敲击的节奏,男人的指尖也停在了最后一格琴键上。
“为什么这么悠闲?”梁怀阳从琴椅上站起来,端的是谦谦君子,温和有礼。他笑了笑,微微伸出手,梁怀月便主动投进了他的怀里。怀里的女人,又香又软,他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将脑袋埋进女人的黑发里深吸一口:“好香。”
梁怀月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觉得你现在特别好笑。”
“嗯?”梁怀阳伸手揽住她的腰,任由对方在自己怀里笑的前仰后倒:“为什么好笑?”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个做派。”她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修长纤细的食指在阳光底下泛着莹莹如玉的光芒,随即在其胸前轻轻一点:“你以前,死鸭子嘴硬,最讨厌了。”
以前的梁怀阳,那可谓是冷漠无情。不仅不会抱着她温声说香,也不会主动开口说缠绵腻人的情话。他只会在远离她两米开外的距离,面色沉着严肃,然后大声斥责她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或者更夸张一点,为了躲她,跑到国外半年不回家,回家也不过急匆匆地吃了一顿晚饭又急匆匆地赶飞机离开。
这是她下药跟梁怀阳发生性关系后男人的做法,长达一年,而后被不知情的梁父下令勒止,男人的态度才逐渐好转。
陈年往事提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梁怀月陷在过往的回忆里无法自拔,窝在男人的怀里嘴角含笑。
梁怀阳抱着她轻轻摇了摇,唤醒女人游离的神思:“在想什么呢?”
“想以前的事了。”她憋着笑,想到过去梁怀阳高高在上的那个样,再联想一下如今的男人,一番对比之下总不免要乐出声:“你以前真难追。”
“我现在也很后悔以前太过矜持。”
“为什么?”
“跟你相爱的时间太短了。”他笑着用手抬起一缕女人的秀发在指尖揉搓:“不那么矜持,早一点在一起,快乐就会增倍。”
从梁怀阳嘴里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她永远也听不腻,梁怀月双手环住男人的腰,相爱时间太短,那就得要用一辈子来补偿。
“对了,刚才你说我悠闲这事,我刚想跟你说呢。”
“怎么了?”
“程淮最近……好像有些变了。”梁怀月道:“虽然也跟之前那样按时回家吃饭睡觉,但我总觉得跟之前不太一样,唔……很久没跟他做了。”
她当然不会具体说出来两人的性爱频率,这话说出来纯属给梁怀阳心里添堵。不过程淮最近也确实一个多星期没跟她做了,最初的时候两人大概叁天一次,后来程淮这乡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外面情人没喂饱他一样,整天折腾。
只能说穷小子没吃过山珍海味,一朝开荤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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