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陈将军,并在其心中埋入异样的种子,关秩整了整衣服,不去管镜子中通红眼眶的自己。
姚步青“请”她去看戏楼新出的曲子,道她于音律自成一派,可为新曲子提点提点。
院子里戏班已架好台,荒腔走板地唱着,一冷面男子坐于主位,吃着酒,他眉眼冷峻、煞气凝滚,一见便知不好相与,正是姚步青。
他这个粗人,必定对戏曲一窍不通,偏要在这里装模作样。
关秩很是不屑,更对他分明瞧见自己却一言不发的作态冷笑连连,只是面上不作声,踱步到案几,执起酒壶,满上空下来的酒樽。
姚步青低头啜饮,在樽沿附近窥视她的脸。
他知道老陈去找她对峙了,屋内一阵响动过后,便是压抑的哭声和最后满脸纠结疾走而去的陈将军。
他想知道更多。
放下酒樽,他仿佛漫不经心地说:“过几日这戏曲要在王宫里上演,届时你与本将均需上京。”
关秩没太大反应,看着台上点了点头。
姚步青仿似不经意地提道:“王宫设宴,是为白玉延率军胜归一事。”白玉延解决了兵匪,另外对前姜余孽杀鸡儆猴,再无百姓自称姜人。
关秩一愣,手上那枚西葡顺应掉在地上。姚步青清晰看见她的脸青色地苍白,呼吸也跟着急促。
见她如此,他很开心,胸腔却有一股烦躁在滋生。
他不会承认那是嫉妒。
说出口的话仿佛只是为了讥讽,而不是证明:“怎么,你还肖想着嫁给他?”
关秩低下头,闭上眼睛摇了摇,“没有。”
姚步青徒然生厌,拽着她的下巴,逼得她睁眼看向自己:“被本将操过无数次的残花败柳,你在妄想什么?”
他用下流的语言羞辱关秩,看着她伤心又委屈地眼中含泪才觉心中烦闷有所减少。
然而他并不善罢甘休,非要逼她就范:“说啊,你这身子被谁取走了?谁让你乖乖张开腿?谁让你乐不思蜀、高癫连连?说啊,你还想嫁给谁?”
“闭嘴闭嘴!”关秩的珍珠泪总算落下。“你不许说!我谁都不嫁!谁都不嫁!”
“不嫁?”姚步青凑近,舔掉她脸颊上挂着的泪珠,残忍地低语:“你觉得,如果把你我之事,告诉白玉延会怎么样?”
关秩哭得一抖一抖的身子遽然一僵。
“……不…不、不可以……”她颤着声开口,拽着他的衣角,不断摇头。
“想要本将闭嘴,也不是不可以,那么你又打算怎么解释?”姚步青盯着那几根白皙的葱指,一字一顿地问。
“我…我会说之前都是骗他的,我不欢喜他,都是骗人的……”佳人落泪,可真是副令人心醉的画面。
姚步青满意地勾起嘴角,却不漏声色,假装思考了一会儿,便道:“为本将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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