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的天,压抑的云,灰蓝的海,以及咸腥又厚重的水汽。
她像是被按进冰冷的海水中,喘不上气又冻得发抖。
绝望像是在骨血中疯狂生长攀爬的藤蔓,她是被包裹其中的茧。一层层,一圈圈,剥夺走她最后一口氧气、最后一丝温度,最后一点光明,然后彻底被封闭进一片死寂。
她紧紧咬着唇,没有泄露一丝声音,眼泪被她埋进无人看见的枕头里,静谧又忠诚地捍卫着她的狼狈与恐惧。
黑暗中,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却蓦地停止了动作:“沉汨?”
她急急眨去眼中湿意,从枕头里抬起闷红的脸,侧仰着看向他:“嗯?”
即便是在开着暖气的室内,他的手指依旧微凉,托起她发烫的脸时,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我压痛你了?”他的声音沉静温柔,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有种令她安心又想逃避的矛盾。
“……没有。”
下身被她甬道内高温同化的性器抽了出来,带出大股被堵了多时的水液,抽离声黏腻又暧昧,叫她下意识想要避开他的视线,也避开自己如此敏感不争气的身体反应。
“你哭了。”他的吻落在她眼尾,很轻,也很笃定。
她想否认,却抿紧了唇一言未发。
那根粗长的、还裹着她体内带出的黏稠水液的性器,这会儿就抵在她腿根。适才还热烫的阴茎,此刻已经变得温热。
室内暖气充足,她却冷得如坠冰窟。
“你察觉到了,是吗?”他埋进她颈后,双臂交缠抱在她腰间,两条长腿有力地将她双腿拢在中间。
她没说话,他却自顾自地继续道,“你今天拒绝了我所有的吻。”
她背脊一僵,脸埋回枕头里,像是一只借此逃避所有问题的笨鸵鸟。
“这里,”那根变得微凉如他体温的性器前端蹭了蹭她依旧湿热泥泞的穴口,“比第一次那回还要抗拒。”
证据被他接二连三地摆出来,她的身体却因为停留在她入口处的凉意不断战栗着。
似渴望,似恐惧。
“为什么不看我,沉汨?”他的吻印在她颈侧,“我不可以吗?”
“我们的相遇仿佛上天注定,我们的身体又是如此契合,我能带给你的欢愉是心理与身体双向的,难道我不可贵吗?”
闭合的花唇被圆滑硕大的前端顶开,半藏于其下的孔洞饥渴无比地翕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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