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里掺杂着红线,顺着祁南的脸颊流下,他半合上眸,黑密的睫毛像濒死时震颤的蝴蝶。
“祁南。”陈慈轻声呼唤他,一个跨步托住他欲倒的身体,祁南从座位上跌落,陈慈只来得及抓住他湿滑的肩膀,顺着他的力道也跌倒在地。
“你受伤了吗?”
陈慈的手摸向祁南的脊背,衬衫吸饱水分,湿哒哒贴在他紧绷的脊椎骨上,陈慈没带犹豫,掀开祁南的衣服下摆。
“唔--”祁南痛呼一声,布料和烧糊的血肉黏到一起,陈慈的动作太过迅速,疼痛像巨浪打中祁南的后脑勺。
他蜷缩起身体,却一声不吭。
“呀!”陈慈惊呼一声,alpha的后背,已然一片黑红,条条皮开肉绽的深痕,鼻尖是烧焦的气味儿,血水在地上聚成小河流。
陈慈眼中流露出不忍,她不敢再碰,“抱歉,这是怎么弄的?”她问道。
好一会儿,跪在地上的祁南才小声道:“我还不太会控制信息素,时常会失控。”
“这样那我--嗯。”陈慈把剩下半截话吞到肚里,她想问祁南,那为何她毫发无损。
一时无话,驾驶舱那边发出节奏的滴滴声,陈慈把祁南拖到后排的座位上,听到那声音时,回头看了一眼,问祁南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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