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陈序终于忍受不了那边段恒持续不断的聒噪,如同告状似的向我抱怨道:“他真的很吵。”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少见的委屈巴巴,眼尾也耷拉着,像极了一只可怜受气的小狗。
一见到他这副模样我的心就软成了棉花糖,立刻响应他的需求,站起来冲喋喋不休的段恒喊:“别吵了!你吵到病号休息了!你全世界最帅行了吧!你就是最美的花儿,走在路上蜜蜂都得成群结队地过来叮你,可以了吧!”
话说出了口,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得似乎有些过火了。
……陈序像给我下了什么药一样,随便在我耳边吹吹风,就让我性情突变。
“段恒,我不是那个意思……”冷静下来之后,干巴巴的解释。
段恒瞪大双眼咬牙切齿:“你们小两口欺负起人来还真是一点儿道理都不讲,要不是我除去长得帅之外还心地善良的话,我马上转身走人你信不信!”
“你走吧,你长得丑。”陈序还真会火上浇油,那么虚弱都堵不上他的嘴,“阿渺好看,让她留下来。”
又拿他最在意的一点来狠戳他的心,段恒看样子牙都快要咬碎了。
但他还顾及最后一丝朋友之间的情分,陈序死活不愿意去医务室,他就跑去借了个小电驴,舍着脸带校医来到了这边,让校医给陈序瞧一瞧。
校医给陈序仔细检查了一番,让他吃了药,又给我讲了一些降温的方法,说最好留个人来照顾他。
陈序坐在床上,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发烧好像开发了他新的特质一般,没了以前生人勿进的气息,此刻乖得很。
我冲着校医道谢,他也跟着说“谢谢”,我说“麻烦您了,还让您跑一趟”,他就跟着呆呆地说“麻烦了,太麻烦了”。
校医阿姨也觉得挺稀奇,笑着说他是我的复读机,段恒说他是妇唱夫随。
段恒送校医阿姨回去,我则留在陈序这里,忙前忙后地给他物理降温。
果不其然,过了十几分钟,段恒给我发了消息,义正言辞地说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不会再来回来了,让我自行处理他。
我认命地给盈盈发了条消息,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说今天不回寝室了,让她们不要担心我。
放下手机,我才发现陈序在药物的影响下,已经再次睡着了。
天生的眉形好看优越,眼睫漆黑浓密,鼻梁高挺,嘴唇如他的下颚线一般,都是线条分明的。
已经好久没这么好好观察他了啊。
是很清俊的长相,高度符合我的审美,只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其实但从外貌身材来看,和他交往过……我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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