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连就在旁边一眼都不肯错开地瞧着。
月宜羞涩得很,松云喝饱了,吐出被自己含得红彤彤的奶尖,傻乎乎地看着妈妈。月宜急忙拉拢上衣服,逗着松云,小婴孩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十分喜庆。
赵南连被松云的笑声吸引住,抬起手摸摸松云的脸蛋。
夜里,松云夹在赵南连和月宜之间,下午睡了会儿,小孩子有点精神,挣楞着小手去够赵南连手里的九连环。赵南连笑道:“这玩意儿得等你长大了再玩儿。”
月宜从旁瞧着,柔声道:“这次真的感谢金先生,回头我们带着松云多去看看他好不好?该送的东西都要送的。”
“没问题,这些事情都交给我。”
松云玩累了便要睡觉,赵南连关了灯,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心里总想着方才月宜喂奶的一幕,嗓子里好像冒火一般。于是从被子里把手探过去一把握住月宜的手轻轻地说:“小乖,睡了没?”
“没睡啊,我睡了那么久,现在暂时睡不着。怎么了?”
“要不,你来中间?我抱着你?”
“不行,松云睡得那么甜,别打扰到他了。”
赵南连喉头激动地滚了滚,手臂已经慢慢上移,来到月宜的胸前,轻轻碰了碰,还有些湿润,他低声道:“是不是奶水渗出来了,小乖,你起来我给你换个衣服。”
“不要……”月宜脆生生地说着。
赵南连又道:“过来吧,月宜,好想你。”
他软磨硬泡,月宜只好翻过身,眼巴巴地望着赵南连低语道:“你要做什么啊……我、我刚生完孩子……”
“我是那么急色的人吗?我要是这种时候还想做那种事不是畜生吗?”赵南连打断她急急地说着。
“你发情的时候就是小野兽。”月宜嗔道。
赵南连笑嘻嘻得,也不在乎,蹑手蹑脚地将松云抱到靠墙的位置,然后又把月宜挪到自己和松云之间,小松云酣然大睡,丝毫没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被爹挤到角落里了。赵南连见此,手臂一紧,环抱着月宜喟叹道:“小乖,辛苦你了,对不起,是我没用。”
“南连,你怎么了?说什么啊,你怎么没用了?”月宜抬起手碰了碰赵南连的眼睛,文文静静地望着他,“你今天忙活了一天,累不累?”
“这点事儿都算啥啊。平常又不是没干过。”赵南连抵着她的额头,唏嘘说,“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是这样艰难的事情,什么忙都帮不上,医生也请不到。我都有些自责,为什么会让你这么早就怀孕,我要是早知道这么痛苦,我就不要孩子了。”
“你不能这么想啊,你瞧松云多可爱,我看到他第一眼,心都化了,你难道不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娃娃吗?陪伴他长大一定是很幸福的事情。”月宜安抚着他,“我可能是身体太瘦弱了,以后出了月子我也多锻炼,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傻子。”赵南连叹了口气,手掌捧着她的脸蛋,微微合拢,“很疼,是嘛?”
“嗯,很疼。但是我不怕。”月宜认真道,“现在已经好些了。”
这种事没办法感同身受,赵南连只知道月宜吃了太多的苦,暗中发誓要加倍待她好。
小松云长得很快,相貌也周正好看,虽然时局艰难,赵南连和月宜手头也不宽裕,但是两人都把最好的东西给松云。隔壁的金先生也很喜欢松云,没事儿就过来串门子看望,赵南连便让松云认金先生做干爷爷。金先生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松云聪明可爱。
小孩儿抓阄的时候,金先生和赵南连在地上摆了一堆东西,小松云咯咯咯地笑了会儿,先是爬到布老虎前头看了看,又爬到算盘前头看了看,最后停在一把戒尺前头,顺便将月宜在旁边放着的书本扯过来玩儿。赵南连乐呵道:“哟,我儿子以后肯定要做大学者呢,长大了继承你外公的衣钵,当教书先生。”
月宜从旁笑道:“他还那么小,你就预见到松云的未来了?”
“怎么啦?我儿子肯定聪明绝顶。”赵南连自卖自夸。
金先生晚上在赵南连这里用了晚饭,离去后,月宜正在厨房收拾碗筷,冷不丁得身上忽然压上一股力量,一双结实的手臂缠了上来,赵南连身上有些酒气,席间和金先生推杯换盏,双颊微红。月宜擦了擦手,覆在他手臂上婉声说:“是不是头有些晕?快去躺着吧,我给你用帕子擦擦脸好不好?”
“嗯,媳妇儿要伺候我,亲手给我擦脸。”他说话稍稍含糊些,黏在她背后,难得露出从前的小孩子脾性和她撒娇。
月宜忍着笑意哄他:“好的,那你先去乖乖坐着啊。”
赵南连不动地方,下巴搁在她肩窝处,青色胡茬蹭了蹭月宜细腻的肌肤,她觉得痒,笑着往旁边躲去却被赵南连眼明手快地重新揽在怀里:“不许躲,让我摸摸,好想你呢。媳妇儿,不光给我擦擦脸,也给我擦擦大肉棒好不好?”
月宜红了脸,踮起脚觑着堂屋里正在玩儿九连环的小松云,回眸间娇嗔道:“又没个正行,儿子还在呢,不能胡闹,要是让松云看到,回头你还怎么在他眼前树立威严?”
“等他睡着了,咱俩胡闹一次好不好?媳妇儿,可憋死我了,这都快一年了。我不信你不想我……”赵南连嘟着嘴巴,还和小时候一样腻着她、缠着她,“来,小媳妇儿叫声小哥哥,好久没听你喊了。”
月宜抿了抿唇,示意他稍稍掩一半门,赵南连手臂长,一挥手就把厨房的门阖上大半,月宜瞟他一眼,眼底波光流转,潋滟生动,她稍稍扭过脸儿,在赵南连微烫的颊边亲了一下,甜滋滋地说:“小哥哥,我当然想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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