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逼朕营业 第20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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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姚太傅接了一句:“陛下仁慈。”

谢景元的声音变冷:“如今有人明知故犯,知道女官的名声要紧,蓄意引诱。钱女官不知自爱,致使女官名声受损,皇后名声受损。”

话音刚落,陆双平赶了过来:“陛下,人带过来了。”

说罢,侍卫把一男一女丢在了大殿上。

钱女官羞愤欲死,哭着趴在地上磕头:“陛下,臣该死,都是臣的错……”

谢景元冷笑一声道:“你是该死,放心,朕会给你个痛快。”

钱女官听到这话后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谢景元一脚踹向旁边那个男人,踢得他直接翻在了地上。谢景元看了一眼,不认识。

“这是谁家的?”谢景元开口问了一句。

陆双平回道:“回陛下的话,此人姓冯,是礼部一位八品书吏,家中在前朝原有爵位。”

谢景元思索片刻后问道:“姓冯,与孟中承可有关系?”

陆双平犹豫了片刻后回道:“此子与先孟大奶奶是远方堂姐弟。”

那冯书吏立刻趴在地上砰砰磕头:“陛下饶命,都是卑职的错,求陛下饶命。”

谢景元在旁边的垫子上擦了擦鞋底:“你来告诉朕,是谁让你引诱钱女官的?”

冯书吏一边磕头一边道:“陛下饶命,女官们入京那一天,正好是卑职帮忙安排食宿,钱女官负责女官们那边的事宜,这才跟卑职有了接触。”

谢景元忽然道:“抬起头来。”

冯书吏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谢景元呵一声:“长得不赖,快赶上朕了。”

冯书吏吓得又开始磕头:“卑职该死,卑职该死,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卑职愿意对钱女官负责,都是卑职的错,钱女官年幼不懂事,都是被卑职引诱的。她初入京城,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卑职借着帮她采买的机会,多次接近钱女官。”

谢景元嗯一声:“还算有担当,不错,可惜光有担当没脑子。若是你正儿八经去找陈女官提亲,你们两情相悦,朕还会送你们一份大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看在你们彼此都护着对方的份上,朕给你们个痛快。陆爱卿,送他们上路,就在这里送。”

钱女官捂着肚子哭了起来,冯书吏也跟着哭,爬过来抱住钱女官:“小婉,小婉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我被人骗了,有人跟我说只要能接近你,就能娶你过门,我家的爵位说不定还能恢复。我骗了你,我该死。”

钱女官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旁边的百官们却听得眼神闪烁。

谢景元呵呵笑起来:“不错,虽然你骗了他,看得出来不全是骗她,多少有点情义。这样,临死前,朕给你们赐个婚,回头把你们葬在一起。”

冯书吏停止了哭泣,把钱女官紧紧搂在怀里:“多谢陛下恩典,卑职所作所为都是自己私心作祟,家里人一概不知,还请陛下饶过卑职的老父母。”

谢景元嗯一身:“不错,骗你的人果然很懂朕,知道朕喜欢有情有义的汉子。本来朕想杀你全家以儆效尤,你这样有情义,朕反倒不忍心杀你家里人。算了,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吧。陆爱卿,动手。”

陆双平早就准备好了,对着外头人挥挥手。

很快,钱女官与冯书吏都被侍卫灌下了一杯酒。那酒一下肚子,两个人就在地上滚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呕血。不过片刻的工夫,二人连带钱女官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毙命。然而,冯书吏临死前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爬过来,抓住了钱女官的手。

谢景元看着坐在上面的阳哥儿,他本来想上去捂住儿子的眼,想到他是太子,总要多经历风雨,故而忍住没去。

阳哥儿安静地坐在上面,眼里无悲无喜,仿佛死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片落叶一样。

谢景元抬脚顺着台阶往上走:“陆爱卿,把这里清理干净,将这一家三口发还给冯家,命他们好生安葬。”

陆双平领命而去。

谢景元回到龙椅上坐下,拉了了阳哥儿的手,阳哥儿对着父亲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谢景元继续道:“诸位爱卿觉得朕这样处置如何?”

柳文渊拱手道:“陛下仁慈,杀此二人是规矩,给他们赐婚是人情,他们在泉下必定也会感谢陛下。”

旁边礼部刘尚书颤巍巍出列,先将自己的帽子摘下,然后跪下磕头道:“陛下,此二人都是礼部官员,都是老臣管教不力,臣已老迈,请陛下仁慈,准许臣乞骸骨。”

谢景元挽留道:“爱卿虽有错,朕也有错,他们二人也有错,岂能让爱卿一人承担责任。子孝,帮朕扶起刘尚书,朕还想让刘爱卿好好整顿一下礼部呢。”

刘尚书被柳文渊扶起来后道:“陛下,臣赞同周大人的意见,女官们迟早要嫁人,不如早些给她们配个好人家,避免往后再出岔子。”

谢景元微笑道:“刘爱卿,岂可因噎废食。好比钱财在家里,被盗贼惦记,总不能把钱财扔了。别的不说,前一阵子们的诰命,全部都是女官们在忙碌。在镐京的时候,女官们可做了不少事情,提高棉花亩产,收养被丢弃的女婴,改造纺织机,这些事情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男人又做不了。”

老尚书回道:“陛下,诰命封赏一直是礼部在做,臣可以带人接下来。至于陛下说的其余几件事儿,微臣可以派一些细心的人去跟女官们学。”

旁边茅石头道:“刘大人,下官听闻刘大人快要建好宗庙及皇陵?”

刘尚书被打断,点了点头:“不错。”

茅石头认真道:“陛下,臣请陛下让臣去督办皇陵建造。”

刘尚书的话说不下去了,女官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他现在去摘桃子好像不大合适。但放一群妙龄女子在外头当差,实在是不大合适。

谢景元回道:“茅爱卿说笑了,你不懂督办皇陵之事,好好当你的御史。”

茅石头躬身:“臣僭越了。”

谢景元对刘尚书道:“刘爱卿,女官们也是经过好几轮考试考入王府的,这么多年也算兢兢业业。若是一下子全部发还回家,外人岂不是要说朝廷过河拆桥。女官们到了年纪,朕与皇后已经商议过了,该嫁人嫁人,不想来的可以辞官,若是全部罢黜,未免有因噎废食。再者,女官们的品级都很低,之所以引人注目,皆因她们都是妙龄女子。诸位爱卿都是君子,自然该守君子之行,眼中无色,女官们自然如男子一样。”

国子监祭酒出来想说话,谢景元没给他机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当日入京城,诸位爱卿虽然是前朝旧臣,朕觉得只要有能力的,都留了下来。英雄不问出处,几个女官而已,诸位爱卿何故容不下。”

旁边的铁柱终于开口了:“陛下,女官也不是我朝特有。臣认为,只要妥善安排好,未必不能用女官。”

谢景元的手轻轻敲了敲桌面:“女官之事,若有异议,回头再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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