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像樊家的基因。
他表情隐忍似的,最后又泄气。
“樊老师。”
樊莱有些震住,刚想说话,眼前就飘过来一阵黑影。
樊之雪肩上挂一个帆布包,没化妆,但姿态依旧高昂。
“樊肖,不是让你在校门口等我吗,到处跑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
樊莱听她指桑骂槐,表情渐渐冷淡。
陆沁自杀,他们的爸爸同样落入法网,一对姐弟成了孤儿。
纪景清想过要把樊肖送去福利院,但樊之雪十分有骨气要自己带樊肖长大。
她没拿到美国那边的学历,依旧是高中文凭。
但她前二十年被富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相又出众,要养活自己并不难。
但如果要另外养一个小学生,就不好说了。
南州开销太大,她两年前带樊肖回辜宁,去琴房应聘古筝老师。
碰到樊莱,她觉得耻辱极了,无地自容。
樊之雪觉得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樊莱,处处提醒自己的来历不明和亲生父母的犯罪史。
此时此刻也是。
其实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奢望纪景清念及彼此作为家人曾经生活过几年的旧情,能出资让樊肖进更好的小学。
但有意图的出现在他公司楼下,看到樊莱的那一刻,樊之雪的如意算盘碎了一地。
同时记起,她的母亲,害死了纪景清的父亲和樊莱的三叔。
所以他们最终走到一起。
他们注定要走到一起。
纪景清在一众员工的簇拥下走出来,看到门口对峙的三个人影,眼神一下变得很锋利。
阔步走过去,像捍卫公主的骑士,一句话都没多说,牵了樊莱的手就走开。
他怕耽误了回龙平的时间,严女士会发飙。
严女士不舍得说她的宝贝女儿,就会说他。
那怎么行,他还要向严女士求娶她的宝贝女儿。
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后视镜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远离,纪景清的手心覆上樊莱冰凉的手背。
樊莱收回视线,没好气地开口:“你改搞批发啦?”
纪景清望了眼后备箱红红火火的包装盒,低笑一声。
没说话,只是抬起她的手,“吧唧”亲了一口。
心满意足。
她的护手霜是威尼斯橘绿的清澄香气。
和那年一样。
又是一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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