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巴掌大的鱿鱼干烤好然后撕成鱿鱼丝,配一碟酱油,一碟炒得香喷喷的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一盘泡椒凤爪,再开两瓶啤酒。
秦厉抓一根鱿鱼丝,沾了酱油就往嘴里塞,鱿鱼丝越嚼越香,他一下干掉半盘子,吃完鱿鱼丝就开始啃泡椒凤爪,企图把嘴占住,就不用说话了。
严团长晚饭都没吃,看到这一桌吃的也饿了。
他不自在地朝邵华道了声谢,就开始吃喝了。
他吃东西跟秦厉还不一样,这些都是下酒菜,秦厉是吃几口,配一口酒。
严团长倒好,是吃两粒花生米就灌半瓶酒。
看得秦厉心疼得直抽抽,这啤酒是上回去兴市,他特意拐去啤酒厂买的,就买了一打十二瓶。
他都不舍得一次性喝完,都是吃饭的时候倒上一杯,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冰镇,这样能喝久一点。
谁知道严团长这回一来,直接干掉了他两瓶啤酒。
秦厉苦瓜脸,“严团长,你喝慢点,喝急酒伤身,多吃点菜。”也给他留点啊。
说完也不等严团长回话,秦厉一个劲地往他碗里夹菜。
秦厉左看右看,想找找帮手,然而邵华给他们做了一桌下酒菜就上楼睡去了,客厅里只剩他跟严团长两人。
酒过三巡,严团长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脸酡红酡红地问秦厉,“秦老弟,我问你……”
秦厉都快给他无语死了,没等他说完,就接嘴道,“你是不是又想问你媳妇在不在乎你?”
就这一个破问题,他都问几遍了?
严团长打了个酒嗝儿,“对。”
秦厉扔两颗花生米进嘴里,嚼巴嚼巴,“我们当兵的都是大老粗,你要让我跟你扯什么爱不爱的大道理的我也不懂,我就明白一个道理,要看一个人在不在乎你,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很简单,看她为你做了什么。”
“为我做了什么?”严团长重复道。
“嗯。”秦厉应了一声,“这个做什么,很简单,比方说天气冷的时候对你嘘寒问暖,让你多穿件衣服,比方说看你做家务忙的时候搭把手,再不济的,你回家的时候给你倒杯水,问一句今天工作累不累。”
严团长越听脸色越白,秦厉说的这些,苏茜从来没有对他做过。
嘘寒问暖?从来只有他对苏茜。
做家务忙的时候搭把手?苏茜要会这么做,家里做饭的就不会是他。
问一句工作累不累?更不可能,苏茜只会在月底的时候问他这个月又拿了多少工资,她要买裙子买雪花膏。
秦厉打量着严团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不会这些你媳妇都没对你做过吧?”
这可是最基础的了,要连这些都没做过,那还叫媳妇吗?
秦厉也不知道什么叫在乎,但他知道邵华对他好,好应该就是在乎,就把平时邵华做的事挑几件出来说,让严团长参照一下。
没承想,捅了严团长的心窝子了。
见严团长不答话,秦厉对苏茜的评价又低了几分,也不客气了,直接道,“说实话,我觉得你媳妇对你,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她要真在乎你,她脑子犯轴了那段时间天天吊嗓子吵我们家跟赵政委家休息?”
听了秦厉的话,严团长细细一想,脸色顿时一白。
秦厉说有道理,苏茜要真为他着想,也不会为了她广播站播音员的工作,去吵其他人的休息。
毕竟赵政委跟秦厉都是他的战友,一起共事的人,两人职级不低,他们对他有了意见,只会处处与他为难,让他施展不开。
再一想,以前苏茜在那边部队的家属区里,也是一样,四处给他招敌,他在那边不能继续往上升,也未必没有这个原因在。
严团长心底发凉,动了动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厉心里有些咯噔,他只是想提醒严团长,苏茜那性子确实有点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没别的意思。
但看严团长的脸色,似乎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秦厉也不敢再撩拨了,夹起一个泡椒凤爪往严团长碗里一放,“来,吃菜,吃菜。”
严团长在秦家足足呆到了凌晨两点钟才走,倒不是他不想再呆下去了,是因为秦厉下了逐客令,家里有妻子儿女在,不方便让他留宿。
严团长只好回部队去了,在办公室把两张桌子一拼,凑合地睡了一觉。
秦厉送走严团长后,把桌子一收,碗筷洗了,才回了卧室。
邵华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动了动鼻子,轻轻嗅了嗅,有酒的味道,含糊道,“唔,喝了不少酒吧。”
秦厉把下巴搭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没喝多少,主要是严团长喝的。”
“哦。”邵华应了一声,又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秦厉低声说了一句,“媳妇儿,有你真好。”
要没有邵华,估计现在大半夜跑别人家喝闷酒的就是他了。
秦厉跟邵华本以为严团长大晚上来他们家的事只是昙花一现,没想到接连几天,时钟一指到九点,严团长又准时上门了,之后更是隔三岔五地就来。
来的时候说得还很好听,是为部队的事找的秦厉,结果一坐下来,又开启了唠家常模式。
秦厉表示很无语,部队的事,你上班的时候说啊,至于唠家常,对不起,他不想听严团长天天晚上在那里多愁善感,纠结苏茜到底在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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