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漪道:“那原本便该是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让她搬进去住了,谢迎幸展露笑意,“阿娘真好,有娘的孩子像块宝,原来这话是真的。”
萧清漪又是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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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鲜妍又匆匆,芳菲谢尽后,初夏便踩着步子而至。
时值四月,武宁王府云琅院中,谢慈歪在亭中的美人靠上,随手从手边抓过一把鱼食,洒进一旁的小池塘里。鱼儿们争先恐后地冒出水面抢食,在池面上泛起阵阵涟漪。
“小姐,您这风寒才刚好,怎么便如此贪凉?”兰时摇了摇头,要将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
谢慈努了努嘴,将披风抖落,“都什么时节了?你瞧今日的日头这么大,还能冷着我不成?”
前些日子,她不想出门面对那些纷扰流言,结果便感染了风寒,也算天公作美,好事一桩。只是风寒要喝那些苦药,每日还要咳嗽,滋味实在不好受。
正说着,竹时从外头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谢慈坐直身子,问她:“怎么了?”
竹时将手中的请帖递给谢慈,谢慈接过,定睛一看,是皇后宫中递来的赏花宴的帖子。说是这时节牡丹开得正好,皇后娘娘便光邀京中贵女们进宫赏花。
赏花也好,踏春也罢,不过都是些女子的社交活动,名头不同罢了。
竹时问:“小姐要去么?”
谢慈没言语,她知道去了会如何,无非要听她们冷言冷语,说风凉话。
竹时道:“要不咱们别去了,左右小姐风寒刚好,便借病推拒了,正好。”
兰时思忖片刻,也道:“奴婢也觉得,要不还是别去了。”
谢慈合上帖子,却冷笑道:“去,自然要去。这帖子都递到我跟前了,我若是不去,岂不是叫她们看笑话。”
竹时看了眼兰时,意思是,这要是去了,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吧?
好在这赏花宴并不止邀请了京中贵女们,还邀请了京中适龄未婚的郎君,作为青年才俊,谢无度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有王爷在,竹时与兰时放了心。
夜里谢无度回来,谢慈问起此事,“你说,我要不要去?”
谢无度正替她剥虾:“去,怕什么。”
这正是个好机会,告诉他们,即便她谢慈如今不是永宁郡主了,也依然有他护着。
谢慈狡黠笑道:“若是我在赏花宴上与人打起来了,你会护着我吧?”
谢无度抬眸看她,眼神的意思是:难道这问题还用问吗?
谢慈笑意吟吟,夹起碗里方才谢无度刚剥好的虾,送进嘴中,鲜甜可口,味道甚好。
她只是随口一问,虽说她不确定会不会同人打起来,但以她对那些贵女们的了解,她们之间的纷争不可避免,倘若局势稍微激烈那么一点,说不定就会打起来了。
但若真是在皇后的赏花宴上同人打起来,这事情恐怕不小。但既然有谢无度兜底,那便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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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这日,谢慈要参加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而另一位,也刚大病初愈,要参加这赏花宴。这二人同聚一堂,实在热闹。
她们等着看谢慈的笑话,等着看谢慈被谢迎幸碾压得体无完肤,个个都兴致勃勃。
谢迎幸如今深得长公主宠爱,长公主去哪儿都带着她,与她同进同出。而谢迎幸又端庄大方,知书达理,温柔似水,两相对比,更是衬得谢慈一无是处。
今日这赏花宴,其实是皇后为二皇子挑选王妃办的,因此才会特意邀请京中未婚的的适龄郎君与女子们一道来,如此一来,正方便相看,也能为旁人做做媒。
但显然众人的注意力不在相看之事上,皆翘首以盼谢慈的到来。
“你们说,这谢慈会不会不来了?”
“不会吧,她若是不来,那岂不是很丢人。”
“可她来了岂不是更丢人。”
“也有些道理。”
……
几位贵女笑起来,这几位都是与谢慈不和的。
田杏桃今日也得了邀请,不过因父亲官位不高,因此只躲在角落里。听见她们的话,她心里颇不舒服。她也听说了谢慈最近的遭遇,很是为谢慈担心。
谢慈她今日真的会来吗?田杏桃心中忐忑。
又听得那几人说:“不过今日这样的大好日子,唐玉茹怎么没来?按理说她应当最想参加吧。”
“听闻是病了,翻来覆去一直没好。”
……
正在这时,听得通传,说谢慈来了。
众人纷纷往门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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