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在这里?
客厅里??灯火通明, 却空无一人, 黎初哑着嗓子轻声唤道:“有人吗?”
不知怎么,她心里没来由的恐慌。
她心里猜测这里或许是傅屿迟的居所,因为她在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他。
事实也正如她想的那样。
“醒了啊。”傅屿迟从身后出现,随性掠过黎初的身旁。
黎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怔。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男人。
看他漫不经心地解开袖扣,走到酒柜前,挑了一瓶红酒。
傅屿迟走到沙发处,清冽地看了一眼黎初,“拿两个红酒杯过来。”
黎初没反应过来。
傅屿迟眉心轻折,“发烧连脑子也烧坏了?”
黎初这才明白男人是在和她说话。
“去哪里拿?”声音脱口的时候嘶哑得如同砂纸磨过木板。
傅屿迟微微侧头,看向左侧。
黎初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面玻璃柜,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杯子,简直就像是展览柜一般。
黎初不喝酒,也对红酒毫无研究,并不太懂该拿哪种杯子,只知道红酒要配高脚杯。
她就近选了两支外形不一样的高脚杯,拿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似乎并没有要倒酒的意思,
黎初明白,他在等她的服务。
黎初半跪在在地上,将红酒打开,倒进杯子里。
动作行云流水,半点也不拖沓。
黎初递上酒杯,“傅总,您答应过我的事,可以兑现了吗?”
傅屿迟淡淡扫了女人一眼,从容接过,修长的手指勾着酒杯的细跟处,杯子里红酒摇曳。
“什么事?”
明知道对方是故意为难,黎初仍然耐着性子答道:“贺明洲恢复职位的事。”
傅屿迟轻轻摇晃着酒杯,“还有呢?”
黎初没有说话。
丝毫不提父亲欠债的事。
明明话就在嘴边,可她的自尊和骄傲让她无法开口。
傅屿迟靠着沙发,状态慵懒而散漫,“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既然没有其他的事,那黎小姐就回去吧。”
黎初纤瘦的身子颤栗着,她仰起脸去看男人,亲手辗碎自己傲骨,声音破碎不堪,“傅总,请……请您……。”
那话要说出口极为艰难。
她根本没办法坦然地说出来。
端在手里的酒杯,玻璃与玻璃之间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内极为响亮。
震得黎初心里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她看到男人眉宇之间的不耐烦了。
在男人要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她拉住了男人的裤脚。
“傅总,请您借给我五百万。”
声音虽然恳求,却依旧不卑不亢,颇有风骨。
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遮住了她的神情。
傅屿迟厌恶极了她这副样子,即便是在求他,依旧是倔强的模样。
冰凉的指尖挑起女人的下巴,他冷冷道:“请这个字用得不太准确。”
黎初不得不抬眸看他。
她有求于他,自然要顺了他的心意。
她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
嗓子像是被灼烧过,疼得她说话都困难,黎初用力咽了几下喉咙,将那股子灼烧感压抑下去,艰难地开口:“求您。”
她所有的自尊被男人踩在脚下,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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