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理解,尤其原挽姣和原栖风都很震惊地望着他。
因为他是这场荒唐大戏里,受尽委屈的那个人。
他是最不该笑出声的受害者。
可林双徊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甚至还对原栖风说:“大哥,我想去找阿逐。”
“成啊!”原栖风乐呵呵地揽着他,说,“你高兴,找谁都成。走,哥带你去管理局。”
在这种时刻,他想和原泊逐分享他崭新的人生。
一种脱离了罪责的,干净而漂亮的,被期待也被爱着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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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原挽姣安排着今晚的家庭聚会。
“小徊多年的冤案了结,今天又是成人礼,双喜临门,得庆祝一下。”原挽姣看了会儿外卖,然后又把手机放下,说,“算了,不点了。等下把老弟接回来,我们一起去逛超市。”
林双徊坐得很端正,双手抻着那封林妁焉给他的信,点点头:“好。”
原挽姣看了他一眼,笑说:“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今天会有一出苦情戏……我带着信走下去的时候,还专门顺了一包纸,没想到你这么冷静。”
她意有所指地说,“其实,哭一下也没事。”
“我不想哭。”林双徊摸了一下信封上面的字迹,感受着当初林妁焉在写信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他微微一笑,“我觉得很开心。”
“哎哟。”
原栖风和原挽姣一起发出感叹的声音。
“我们老幺太招人疼了!”她说着话,就去摸林双徊的头发,说,“以后我弟要是欺负你,你就跟姐姐说,这么乖的孩子,以后谁也不能让你再受委屈。”
林双徊眼睛亮晶晶地,摇摇头:“他不欺负我。”
“我打个比方嘛。”原挽姣笑说,“话说,你俩虽然年纪不大,但两个都是稳重的性子,未来慢慢走,我觉得很长远。”
“嗯嗯。”林双徊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忽然有点沮丧。
原挽姣很敏感,就问了句:“怎么了?难道你对你们未来没信心?”
“不是!”林双徊立刻反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很有信心!”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跳得好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原挽姣脸色严肃起来:“你要是对陈家的事还介意,觉得没有处理好,就得跟我们说,我们给你讨公道。别自己憋着难受,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这样不好。”
“和他们无关。”林双徊失笑,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可能是我刚才能量场失控导致的?”
原挽姣恍然大悟:“那也有可能,等到了管理局我们去看看。”
她蹬了一脚原栖风的椅背,说:“全速前进——!”
原栖风烦躁地一边喊着“已经超速了”一边踩下油门。
十多分钟以后,他们到了管理局,三个人嬉皮笑脸地从车上下来。
原栖风说:“今晚我就算被爸打死,我也得喝酒!”
原挽姣翻着白眼说:“得了吧,就你那怂样。”
“阿逐不能喝酒。”林双徊说,“他酒量不行。”
原栖风:“那就更得让他喝!”
这么一路聊着天走进去,三个人忽然都沉默了。
他们停在中心大院,地面上还有没干透的血迹。
原栖风和林双徊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把原挽姣拦在身后,作出备战状态——
他们刚才就发现了,管理局门口站岗的哨兵不见了,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任何值班人员。
整个管理局充斥着一种压抑的死寂。
“我去看看。”
就在原栖风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们听见了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杂乱而沉重。
紧接着,管理局所有的一级干部从大楼的不同地方或飞或跳,最终落到大院中。
他们全副武装,满脸阴沉,看到原栖风以后,都露出凝重的表情,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原栖风抓住乾仇,问:“怎么回事?对不起什么?”
“你弟弟提醒过我们,但是……”乾仇说到一般,偏过头去。
“说清楚,他妈的挤牙膏呢?!”
原栖风指着后面的一群人,骂道,“谁他妈的能一口气说清楚!”
片刻后,许多人一起回答了他。
“你弟被satan抓走了。”
“你们……说什么?!”原栖风和原挽姣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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