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沐正丰之子沐之宸?”熠王已然猜到了。
“是,一个不识大体蠢货。”白公子嘴上毫不留情。“我让他把沐正丰与忠王过去的密信交出来,配合我们仔仔细细调查一番。他非说阁中什么都没有。”
“用儿子去对付老子么?”熠王有些乏困。
原来元宵日沐之宸赴醉月轩是去见了这个人。
“他已然与沐正丰分家,哼,谁知他们暗中还有几分勾连。武德司这次不拿到让沐正丰交代的证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非多一个替死鬼。”熠王知道,忠王府被灭门,此事已过去七年,七年前是否是沐正丰心慈手软放过了忠王遗孤,如何证明呢?无非是他做事不利,朝廷又想用他,才让他活到今日,多年蛰伏,卖主求荣,换来七年荣华富贵。
难怪沐之萍和侧妃的亲娘疯了,失踪了……
熠王愈发心疼。
“虽然知道沐之宸与沐正丰是父子的人不多,但劝殿下,若有一日沐家戴罪,她可就是罪人之女。”
熠王虽财力雄厚,金陵和临安一带重视贸易,多亏他开放经济建设贸易,提高了商、农的地位,同时经济的蓬勃也助长了铺张享乐的风气。
熠王知知道重武会让圣上忌惮,自己又不喜欢文官的酸臭气,不如大力发展通商贸易,本身也是个及时行乐之人。
远离朝堂纷争,他甚至避开了党派间联姻的请求,这才是他的安身之道。
沐之萍浑身冰凉。
天光破晓,这雪落得更深了。
熠王的摩挲着在她身边躺下,沐之萍微微皱眉。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人生就如梦境不断颠倒。
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兄长阻挠自己成婚,是否也做好了随时离开金陵的准备?
那三姐呢,三姐对熠王的情分有多少她不知道,或许是感激老王爷在朝廷的重压下保全过沐氏。
不知父亲和大姐在京城是否也遭遇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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