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忌言将大衣挂在衣架上,不慌不忙的走去落地窗前,伸手去拉百叶窗,像是笑了笑:“我赶早班机到现在也没进过食,日料是让助理给我准备的。”
窗帘收起,光线不再那么刺眼。
他慢悠悠回过身,单手撑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说:“不过,如果许律师饿了,也可以陪我吃一点。”
许姿觉得自己又被将了一军。
没了外人,俞忌言像变了人,尤其是他们已经做有过了肌肤之亲。他的笑有些轻挑:“怎么?许律师这么着急找我,是想我了吗?”
许姿真想吼出滚字,但暂且忍下不爽,想好好谈事。只是,她刚准备张口,俞忌言往沙发边走了几步,她的目光莫名看向了他的西服裤。百叶窗的条纹光影扫在他身上,就是逆着光,那个部位还是显得有些鼓凸。
有所察觉的俞忌言,低了低眼:“许律师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我没拉拉链。”
语气到后面就变了味,明显就是故意。
许姿立刻收回视线,抬起头,调整呼吸,说起了此行的重点:“我知道爷爷不满意我运作公司的方式,也的确,公司最近亏损有些严重。”
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他讲话如此客气:“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替我担负租金,但我还是感谢你让我爷爷暂时消了气。”
俞忌言没着急回她,而是先在沙发上坐下,捞起了桌上的烟,取出一根,问:“许律师,介意吗?”
许姿摇头:“俞老板,随意。”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见俞忌言抽烟,在会所里,她见过。她承认,长得好看的男人,连抽烟都有魅力。
香烟安静燃烧。
俞忌言轻轻抽吸,烟圈缓缓缭绕开来,他的烟味不呛人,还有点清香调。抽了几口,他舒坦了些,弹着烟灰,说去:“我和许律师在对待婚姻的观点上,略有不同,许律师追求的是极致的两情相悦,而我呢,无论是自己寻觅的另一半,还是父母的媒妁之约,只要具有法律效益,那我就有义务对另一半负责,甚至给予帮助。”
这次找他,并不是要来抬杠的,许姿先认可的点点头,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很感谢你能伸出援手,但我并不想欠你,因为本质上,我们并不是一对有感情的夫妻。所以,我决定每个月正常将租金支付给你。”
俞忌言似乎没多做思考,他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抬起眼,点头应道:“嗯,我接受。”
反倒是许姿晃了神,刚刚那一秒,她脑子里竟然萌生出,这老狐狸该不会来故意来赚自己一笔的奇怪想法。
见谈妥了,她也准备离开,不过,被他叫住。
许姿纳闷的转过身:“怎么了?还有事吗?”
俞忌言已经起了身,轻轻拍了拍西服,理了理,然后朝她靠近。
以前他们身体从未亲密过,许姿顶多觉得他对自己有种压迫感,但温泉那夜过后,此时再近距离面对他,她竟有些不自在,甚至是紧张。
俞忌言在一臂之遥的距离里停下,算是给了点呼吸的空间。他望着许姿,说:“后面我都会很忙,不常在成州。”
许姿像是在窃喜。
这点小表情,俞忌言一眼就捕捉到了,但他又补充道:“不过,我的作息很不定,也许白天走,夜里回。”
许姿头一抬,皱起眉:“那你这样,我怎么知道晚上要不要锁门呢。”
因为过去一年,俞忌言会提前告诉她,几号到几号不在,具体几号几点回。
俞忌言往前轻轻一迈,那带有攻击性的气息又覆到了姿的身前。她开始有点不自在,脚步微微往后挪动了半寸,抓紧了大衣。
她没抬头,他嘴里的热气从她头顶刮过鼻尖:“等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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