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又翘课了。
这次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开始还在乖乖写着题目,虽然摸来摸去有无数个小动作但总归人还是坐在这里的。
结果借口去上厕所,人就不见了。
搞得他有些心猿意马,频频抬头看黑板上的钟,听到门口的轻微动静就忍不住停笔去看。
终于,这人回来了。
悄悄开了后门,弓着腰一溜烟就猫进来了,这灵活轻巧劲。
她坐下来,哼着小曲,心情是愉悦的。
又去哪里玩了呢?董浩撑着下巴,转了几圈笔,暗暗想。是去吃东西了吗?还是又去摸小猫咪了?
他偷偷瞟她。
不对,她的脸上有几道红痕,看样子是指甲刮出来的,雪白的脖子蹭了几处灰,头发也有些凌乱,衣服更是,深蓝色的袖子好大一片都是黑乎乎的。
手背有一块皮蹭开了,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伤口不重,应该只是破了油脂那层皮。
去打架了吗?
他不由皱了眉头,心里暗暗不爽。
谁打她了呢?为什么还这么开心?
董浩撕了张纸,写了句话,揉成团,丢给她。
江淮莫名被纸团砸了一下,掉在地上,她转头看四周,哪里来的。
看到董浩冲她指了指。
她会意,捡起来,边摊开边想。
那么近还要用啥纸条,他招招手,她就马上把头凑过去。董大少爷的圣旨,她哪里敢不听呢。
摊开一看,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说来也有些奇怪,这么爱学习的一个人,为什么写出来的字那么狂野呢?也怪江淮没文化,这可是董少爷自小苦练出来的书法,在江淮眼里,只觉得太狂野了。
每一个字的笔锋都透着要冲破纸张的桀骜不驯,跟他那个人一样,接触不多时只觉得他冰冷冷,接触多了,发现他这人内在完全不是这样。两个字,闷骚。
你去干嘛了
一个符号都懒得给她。江淮提笔,照着他的字迹,在他那句话后面加了个狂野的问号。
你去干嘛了?
写完又觉得自己好幼稚,嘎嘎想笑。
没去干嘛。
写下这句话。
她又揉成一团,她不敢丢,老老实实的推过去楚河汉界,来到他的书桌,停在他手旁。
董浩看了只觉得这人在说废话,也懒得回她,丢在一旁不管了。
不经意间看到那个她加上去的大大的问号,觉得她十分可爱,就是幼稚了些,像幼儿园的小孩子。
董浩在书桌里摸了摸,摸出一盒创口贴,一瓶典伏还有一包棉签,放在她桌上。
江淮有些疑惑,董浩指了指她手上的伤口。
江淮这才注意到,她一开始没察觉,小伤口,不算什么。
但是董浩也太好了吧!超级无敌大暖男啊!外表是冰山冷人,内里他能察觉到好多小细节而且好贴心,呜呜,如果自己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肯定就沦陷了吧。
还好还好,快三十岁的老姑娘只有一点点沦陷。暗暗长吁一口气,江淮胡乱擦了一下,贴了创口贴,就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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