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菌为白姝布菜,说:“你照这样再送一份去就是了,或者你去问问公主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丫鬟垂首说:“澹容公主她......她还在喝酒,不让人靠近。”
顾菌蹙眉说:“还在喝?”说毕,放下碗箸对白姝说:“你先吃,我去看看。”
白姝点点头“嗯”了一声,顾菌披上裘衣,边走边想:她要是在这出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顾菌疾步走至为澹容布置的屋前,一下推开门,见澹容正自酌酒喝,上前见了礼,又劝道:“公主,酒喝多了伤身,在下传了晚饭来伺候公主用膳吧。”
澹容拿着酒杯抵在嘴边抬眼看着顾菌,双目晶莹,顾菌上前拿下她的酒杯,澹容竟也没什么反应,只乖乖地将酒杯给了她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公主?”顾菌以为她睡着了,轻轻推了她两下,谁知她忽而拍案起身,脸色苍白无色,低着头满脸怒意,说:“宫弱涟,我要杀了你!”
顾菌想起前世时澹容对她的各种明里暗里算计,最后将她逼死在客栈里的事,不免得心间一颤。
“我......要把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后喂狗!”
澹容说着,晶莹的泪也从眼角流下,她捂着脸似乎十分懊悔,说:“史婉樱,都是我错了,我不跟你怄气了,也不叫你去亲眼看你妹妹被折辱了,我......我真的不想再和你置气了......”
顾菌吩咐一旁的丫鬟去做醒酒的汤,她架着澹容的胳膊,将她拉到床上,澹容仰躺在床上,依旧用手捂着脸,流水从她耳畔流下落在床上。
“宫弱涟,杀了你!”澹容说话的声音满是浓重的鼻音和哭腔,顾菌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家伙不会在太后面前就这样吧?
方想着,忽而有丫鬟慌忙进屋,顾菌以为是醒酒汤来了,结果定睛一看,那丫头原是李若水的贴身环婢,顾菌问:“怎么了?这么忙忙叨叨的?”
丫头欠身喘着气说:“顾主子,不好了,我们小姐去满春院,没带银子,如今被困在那不让走了!”
顾菌问:“那东西不是常去吗?那老鸨子就这一次也不放她?”
丫鬟脸色微青,说:“她和人吵起来了,把人家的桌椅杯碟砸了闹了一通。”
顾菌眼皮抽了抽,说:“她怎么还学的褚珙仗势欺人,作威作福的那个样子?”说着心中生气,就道:“让她在那被关个一晚再去找,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了!”
丫鬟结结巴巴地说:“可......可小姐她是带着红莹姑娘一块去的,那老鸨子说不叫上银子赔礼,就......就让红莹姑娘陪客。”
顾菌怒道:“哈?她谁人不带带红莹,她本来在满春院和那老鸨子就不对付!”说毕也不管还躺在床上满嘴呓语的澹容,出去带上李若水的腰牌和荷包,又自己多带了些银两往满春院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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