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只有说:“还是有些冷,小姐,你再抱得紧些,好不好?”
顾菌照做了,她见白姝身子还是有些抖,便说:“给火墙添炭火的人是不是偷懒了?我先出去看看。”说毕,方要松开白姝起身,白姝便忙用全身箍紧了她,叫道:“不要!”
这话方说完,顾菌便愣住了,手垂在身侧有些不知所措,方开口要说些缓和,安慰的话,白姝却忙又松开了她,说:“没......没什么,想必是丫鬟偷懒了,还是我去看看吧。”
顾菌回神按住了她,自己边穿衣边说:“你好生歇着,我去就行了。”穿好衣后起身方走几步,却又心中不安似的回头望向白姝,白姝已然钻入被中,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顾菌静看着那瑟缩的身影,又踟蹰两步,还是心中焦躁,方又快步回头,走至床边,掀开了被褥一角,揽着白姝的脖颈在她唇上深吻了两下,说:“我顺便叫人做些你爱吃的点心,一会儿就回。”方才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若水正品茶,听了吴簪儿方才所说的话,满是怀疑。
“我说,我将澹容公主所托之事对您和盘托出,只求您留我一命让我出府。”吴簪儿屈膝跪地,拱手在前,头长长地点在地上不起。
李若水也不和她绕弯子,说:“你先说,我再考虑能不能放你出去。”
吴簪儿道:“不行,若你不答应,我便不说。”
李若水嗤笑一声,看了一眼溪临,说:“蠢货,你现在在我手上,我能用一百种方式杀了你,还有办法栽赃成是你自缢,你还有胆子和我谈条件?”
吴簪儿脸色铁青,道:“那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异?”
李若水展眉道:“嗯......你说得确实不错,不过你说了便有一丝出去的机会,不说就只有被我囚在府中等死。”
她说这话时依旧在品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吴簪儿犹豫静默半晌,还是道:“那叫这里的人都出去。”
李若水瞥了一眼溪临,溪临欠身将人都带了出去,顺便将门也带着关上了。
“澹容公主让我前来视看你不止为了戳探顾菌的私隐,也是为了祝皇后扳倒淑贵妃,事成之后,皇后便会祝澹容刺杀景亲王,而淑贵妃失势,顾李褚叁府自然也存活不久,到时也可顺理成章地将史婉樱收入昭华宫中。”
屋内一片寂静,静得仿若连千里之外的钟鸣都能听得到一般,吴簪儿垂着头一句未言,李若水的脸色沉的仿若谷底的潭水一般看不出一丝活气。
“我不问你这句的真假,我现在忽而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值得去冒个险。”
吴簪儿缓缓抬头望向李若水,只见她满脸的阴鸷,但嘴角却弯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用渗人的目光凝视着吴簪儿,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你要回去可以,我要你挖心挖肺的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李若水起身慢慢走近吴簪儿,她在吴簪儿身前蹲了下来,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说:“我要宰了澹容,祝淑贵妃登上皇后的宝座,若事成,黄金千两万两也不算多的,即使事败......”
李若水抬眼望了望头顶龙纹梁柱,道:“不会事败的,此事我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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