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丹若真的生气了吗?当然没有。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顏慕淇说不能带孩子回去见他家里人,可她并不会因此就觉得这是他不想负责任的表现。正相反,重逢以来他一直在积极的表示两人应该尽快成亲,那么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为那四个字就怀疑他的诚意呢?
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那么脆弱经不起考验。
之所以会让大家帮着她骗顏慕淇误会自己在生气,完全是为了回敬他那天早上跟瞻奥串通好吓她,还跑出去骑马消失了一整天。
开玩笑,十来岁就走跳江湖的阿娜尔怎么可能只有被别人耍着玩的份?就算那人是她未来的夫婿,该还的还是要连本带利一分不少的还回去。
趁着躲他的这几天藏在密室练功的夏丹若缓缓睁开眼睛,将这套独门心法又练得更上一层楼的她想象着顏慕淇那副着急又忧心的样子就忍不住坐在团垫上笑了出来。
这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未变过,所有那些顽皮开朗的天性在过去这些年来并没有真的从她身上消失,否则她不会如此自然的又把这些小脑筋动到顏慕淇的身上去。
当年的她误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快乐了。但孩子的意外来到,同门的互助相伴,还有如今这份感情幸运的失而復得。她的身体已经比她的意识更早的回归了,只是夏丹若尚未发觉而已。
顏慕淇永远都是那个会为她带来无尽欢乐的人,她过去的那些闷闷不乐也全是源自于身边没有他。
夏丹若很快就会认清这个如日出月落般毋庸置疑的事实。
冬季的大漠冰雪覆盖寒天冻地,本该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吐鲁番最近却热闹得像赶大集一样。无数大大小小的中原门派、关外组织全都不畏严寒跋山涉水的匯聚到了这里。
由于大家都身负本领各有实力,所以也就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当第一个出头的莽撞鬼。害怕惹来其他人群起攻之的忌惮之下竟也形成了一种相互牵制保持平衡的奇异局面。
否则这么多凶神恶煞的武林人士挤在一起,吐鲁番就是再大也免不了一场天翻地覆,那还不得把附近手无寸铁的村民们活活吓死啊?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议事厅里夏丹若与雪珍她们已经面面相覷了一个上午,仍然理不出头绪来。
「好在他们好像都挺守规矩的,」月暉报告着各堂弟子传回的监视情况,「甚至因为太多人租住各处和每天大量的饮食需求,村民们都因此赚了不少钱。」
「这只是刚开始,说不定很快场面就要乱起来了。」否则那群人劳民伤财的全跑来这边做什么?帮派旅游?
「是啊,实在是想不透。」撑着下巴的云烟都快把自己那张小脸揉成一团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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