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山顶殿堂,作为主祭师的北容申将他们引到一处开阔的大殿,在他们跪坐在地后,祭师开始吟唱听不懂的旋律。
他们留在视野开阔眼的高地,身后稍低一层的平台,则按照辈分,满满站了一地的族人,平台东边一侧,站着朝中文官,右边站着武官,众人之后,是身穿盔甲的赤炎军严阵以待。
众人对这全副武装的阵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不防他们心中警惕,就连平时最多话的族中长老,此时都选择缄默。
祭祖高台上,北容申随着吟唱仪式的进行,将象征权力的指环交给两人。
衍烈干脆地执起她的手,替她戴在无名指上,然后便将手伸向她,示意她照做,曳罗有些吃惊这里竟然也有戴戒指的仪式,虽然这是身为王和王后才有的待遇,但这种奇妙的巧合还是让她心情大好。
除了指环,还有印章、王冠等交换仪式,交换之后,北容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咏唱。
这里有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狼形雕塑,似乎还有不明的力量,饶是没有一丝兽力的曳罗,都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热气从脚底板升起,很舒服,以致她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不知过了多久,衍烈唤醒她,她抬头时才发现,头顶上原来黄昏的红光早已消失,变成了墨蓝近黑的星空。
北容申一脸惊奇地看着她,倒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将他们迎进殿内。
还没完,曳罗内心哀嚎一声,觉得快受不了了,这几天不断重复无比枯燥的程序,如今眼看还有,她动动脖子,只觉得浑身难受。
衍烈像是知晓她的感觉,轻捏她的手掌道:“走过这合路,婚礼就结束了。”
他们已经走到殿内,就见殿中奇异地分出两条水路,通往雾气氤氲的前方。
“我走左边,你走右边,我在终点等你。”说着,将她带进入口,看着她走进右方水路,自己向着左路踏去。
曳罗走下水路,原本还奇怪这样不是将喜服全弄湿了吗,随后便看见秋姑早候在一旁,替她除去发饰,除去衣物,最后她着着内衣从水路中踏出。
秋姑将她身上的湿衣服全除去,为她披上一件金色间着红色的长袍,穿上这件金光闪烁的外袍,身后长发被虚虚一束,对方跪伏在地,曳罗知道,这就是前方的路得自己走的意思。
赤着足踏过地上湿滑的板路,曳罗心中终于升起一丝紧张,而这一丝紧张,在走进一处露天坛地,见到一头巨狼开始,达到了顶点。
“衍烈?你你你干嘛要变狼?!”
巨狼轻嗷一声,身影一动,眼前掠过残影,瞬间来到她面前,将她扑倒在地。
卧卧卧卧卧槽!这是不祥预感成真?!
真不是故意卡章,而是实在码不完,今天晚点会再更一章。
第067章
曳罗双手死命抵住压在身上的银狼, 脸上僵笑着, “衍烈!你变回人身!”
银狼一双绿瞳似森森湖泊, 对着她发出幽幽暗光, 倏地低下头,在她颈侧舔了一口。
略带粗砺的舌头擦过皮肤,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下一刻,身上一凉,竟是刚刚随意披的外袍被扯开,她短促地尖叫一声, 随即紧紧扣住狼颈,不让他往下滑去。
“衍烈!衍烈!你再不变回人身我要生气了!”
银狼果然一顿,随即侧趴在她身上,将她压得个无法动弹,略有些委屈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暂时变不了。”
啥啥啥?
趁着他松懈,她使出吃奶的力推开他转到一旁,只是身子半转过去, 他便将她揽了回来, 牢牢地锁在毛绒绒的怀抱里。
“回来,哪也不许去。”
嘤嘤嘤, 跨特种的恋爱果然没有好下场。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明明告诉我,说用了时空间之术, 短时间内用不了兽力!你骗我!”
银狼的气息深厚又粗重,吹在她耳上,惹得她一阵发麻,“没有骗你,只是那是平时,婚礼前的仪式你以为有什么用?那些就是为了激发力量所设,再加上祭祖时的馈赠,我身上早就力量满溢。”
身上薄薄的外袍被除去,她仰面躺在地上,透过身上的银狼望着满天星斗,听着他的呼吸逐渐沉重。
“这是天衍台,任何人到了这里身上的力量必会全释。”
为的是让结`合双方在力量全盛时孕育生命,以祈生下天赋高的后代,但这些事,就不必同她说了,他们之间,有或没有子嗣,他都不在意,他之所以选在这里,只是因为……
“所以我暂时无法变回人身,再等等……”
他说着话,渐渐向她低下头,湿`滑的触感在身上游走,让她脊椎尾骨升起阵阵酥麻战栗,逐渐升至大脑,此时她又惊又怕,她觉得她承受不住他,然而一阵不明的力量制在她身上,让她全身无力,只能瘫着睁眼望天空,任由他舔个遍。
羞怯、无力、兴奋、害怕,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受,在感觉到足部被轻咬挪开,随后一阵湿热爬上,她心中一紧,猛然闭上眼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口。
一团火热拥住她,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身上的人轻笑起来,随即捏捏她的鼻子,“好了,我变回来了,你看看。”
曳罗虚虚地睁开眼睛,一眼便对上男人笑得肆意的脸,她愣愣看了数秒,蓦然一松,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她红了眼圈,便要推开他,“你走开!”
“不走。”衍烈捧住她的脸,轻轻衔住她被咬出血的下唇,“吓到你了?真傻,我怎么舍得用狼身伤你。”
如果说原本对婚礼有所期待,心中也有旖旎,但被这开局一吓,什么心思都没了,她如今只想找个地儿好好躺一躺,安慰一下自己惊慌失措的心脏。
她一动,便觉得全身黏乎乎,全是刚刚银狼舐出来……不想还好,一想便想到刚刚的触感,她夹紧双腿,凶巴巴地瞪着他,“我现在很生气,你说什么都没用,一边去。”
衍烈哈哈大笑,随即摇摇头,“那可不行,正事还没做呢。”他说着,指着她颈上戴着的密印金片。
密印金片原本是金色的小小一薄片,如今却变成了透明,其间好似有无数密文在闪烁,衍烈在指上一咬,往金片上滴了一滴血,金片忽然金光大作,刚刚见到的密文刹时间打破禁制,像投影一样飞了出来,绕着两人转圈。
“这是……?”曳罗惊讶地看着在周身四处飞的符号文字,它们看起来像有了生命,时明时暗,时大时小,神奇之极。
衍烈扶她坐起,定定地看着她,心下一动,一口血涌出,他扣住她下颌,将血哺过去,曳罗不愿受,他紧紧抵住唇,手指在两颊一捏,她便不由自主嘴一张,吞下了那阵热量。
他满意地笑了,离开她沾血的唇,大拇指在自己唇上一掠,沾了血的手指点在她心口上,很快勾划出一道密契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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