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歌赋,天文地理,人文科学,生物物理化学哲学……嗯,夹带私货,再教塞西尔他们skye专辑里的每一首歌。
尚未上岗的柏林老师联想了一下某个画面:等以后教塞西尔跳他们团的歌,不知道会是一幅什么景象。
他甩甩脑袋将奇怪的画面抛出去,心虚地干咳了一声。
一口气不能吃成胖子,好在柏林高中时有做过一阵子家教,有给中小学生上课的经验,塞西尔的知识储备在他看来,大概率还不如队友们认为五加五等于十的水平,要先仔细想想怎么打基础。
柏林需要点时间备课,他答应下来:“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下。”
他说完试着伸出去触碰食物,果然很遗憾地碰不到。
“对了。”柏林想到刚刚忽略掉的一件事,“你说的预言,是什么意思?”
他隐约感觉这件事好像很重要,但对方没有明说,他不太理解。
塞西尔不说话了。他继续咬了口面包,看得出他缺少跟他交谈的经验,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生硬:“你刚刚说的冷笑话,是什么意思?”
柏林看着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顺着他的话题进行了下去:“唔。笑话的意思是,讲出来会让人想笑的小故事。所以冷笑话的意思就是会让人感觉不好笑的小故事,但因
为过于不好笑,反而更好笑了的小故事。”
塞西尔:“…………”
他用一种无言以对的表情看着柏林。
这个人是他见过最奇怪的人,神官古板虚伪,他们的笑慈悲中透着伪善,像一具假面。而柏林的笑容是不需要费劲解读的,他就只是单纯很容易感受到快乐。
就好比现在,柏林跟他解释完之后,自己忍不住乐了:“我发现我刚刚这一番解释,就有点冷笑话的意思。”
塞西尔:“我好像懂了。”
柏林看到塞西尔的好感度,这一次涨了两度。
他受到了鼓舞,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一点点pua。比如连续几次只1点好感度后,一次性涨区区两点,就会让柏林觉得眼前一亮。
柏林合理推测塞西尔喜欢听冷笑话,所以他弯起眼睛笑起来,心想这个简单:“这样吧,我下次来多给你准备几个冷笑话,以后有我跟你一起聊天,你肯定会过得非常充实的!”
塞西尔叼着面包,在地毯上坐下来。
他没有开口,但视线落在旁边的位置上,显然是想让柏林一起坐。
塞西尔本来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却换到了地毯上。柏林不傻,他看得出塞西尔是不想他独自坐在地上,或者一直站着。
柏林有一点高兴。他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在他旁边坐下来。
塞西尔本身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分享,也不知道怎么挑起话题。但只要有柏林在,就很难冷场。
柏林抱着膝盖晃啊晃,像个小团子:“我现在的库存不多啊,粉丝都听够了……但你肯定是没听过,凑合再用一下吧。”
塞西尔看着他:“粉丝?”
柏林摸摸下巴,认真解释:“呃,就是喜欢我支持我的人。她们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我遇到困难会为我加油,我有了好的新工作她们会为我高兴四处宣传,我每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她们都会提前赶来,想要见我一面。我们彼此需要,互相支撑,一起变成更好的存在。”
塞西尔跟他之间隔着文化背景认知的索马里海沟:“你难道也是神吗?”
柏林忍俊不禁地摇头:“啊,不是的。神是帮助人们实现许下的愿望,粉丝们是无私帮我实现梦想的存在。”
塞西尔:“听起来,后者更像是神。真正的神不会帮助人们许下愿望,那只是一个骗取信仰的骗局。”
他顿了顿:“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人。人类从不无私,人类是最自私的生物,永远不会单向付出。所有看似不求回报的付出,都有目的。”
这就是塞西尔这些年学到的。
“粉丝就是这样的,只是你没有见过。她们都是很温暖甚至有点傻乎乎的人。”柏林神色认真了很多,他回忆着慢慢道,“会熬一整个通宵布置花墙,很用心地定制很多很多的手幅、灯牌,做棉花娃娃,在冷风中举大旗,只为了让喜欢的人知道,背后有所支撑。”
“每一次相见,她们都在告诉我,可以无所顾虑地往前走。”
柏林知道他的观念短时间内很难纠正,也不强求,心态很好地点点头:“好啦,不说什么神明那么大那么缥缈的东西,我先给你讲冷笑话。”
他正襟危坐,一本正经提问:“狐狸为什么经常会摔跤?”
柏林那句“因为狐狸狡猾(脚滑)”已经酝酿到了嘴边,就看到塞西尔皱起眉询问:“狐狸是什么?”
柏林:“…………”
怎么会这样。大失误。一上来就翻车了。
他惆怅地自言自语:“也对,是我忘记了我们之间有信息差。”
柏林整理了一下思路,自信满满地表示:“忘掉刚才的,我们重来。”
塞西尔不置可否地静静看着他。
柏林默默将有关于动物的冷笑话都排除掉了,毕竟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叫法是不是不一样。
然后他后知后觉的恍惚发现……他所有能记起来的冷笑话,都是跟动物有关的。由于涉及到一些谐音梗或特征梗,也不能直接简单粗暴地将动物替换成别的。
柏林:……大虐。
他偷偷瞄了瞄,发现塞西尔还在看着他,镇定地干咳了一声。
他默默地跟塞西尔对视。
柏林:我决不允许自己在未来的学生面前翻车两次。
可是怎么办,在线等,急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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