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竹估计着时间,带着各种工具,去了二楼第一间客房。
刚走进去,是一惊,他以为这个客房不会有人了,谁知道那个被塞进马桶的女人此刻正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着。
洁白的床单上的大片大片的血迹,女人的上半身被简易的包扎过,只是看起来,包扎得很是骇人。
长长的几节肋骨从她胸膛刺出,包扎的布绕过那些肋骨,包裹着她的胸膛,女人的盆骨开裂,只有一点点骨头粘连在一起。
她的腿血迹斑斑,原本腿上的肉包裹不住被拉长的骨头,有的地方有血色的皮肉,有的地方则只有染血的骨头裸|露。
本想进来打扫房间的沈岭竹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
但很快,沈岭竹就没有这个困扰了。
就在他站在原地犹豫的几分钟,女人呼哧呼哧的剧烈喘了几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慢慢变得涣散。
剧烈起伏的胸膛停下,女人的生命也随之停下。
沈岭竹无声叹了口气,走上前动作轻缓的替女人合上了怒睁的双眼。
接着他走进厕所,看到了满屋的狼藉,血混着马桶的碎渣,把整个地面弄得脏兮兮的,墙上还有女人的腿蹭过留下的长长的血印,胖子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唯独余下那一滩血和...血白浑浊的脑花。
沈岭竹的喉结动了动,忍着不适开始清理,先是扫掉地上的碎渣,脑花,冲去血迹,然后再开始擦拭冲不掉的地方。
那群游客来的第一天晚上,死了一个男人,死在走廊上。
现在是第二天,早上又死了一个,死在温泉池,下午又死两个,一个死在厕所,一个死在床上。
他们死得很匆忙,沈岭竹更忙。
早上一大早起来清理走廊,刚弄干净,温泉池又被血染红需要他去打扫,温泉池弄好,吃个午饭的功夫,又要来这里收拾满厕所的狼藉。
沈岭竹幽幽的叹了口气,向来脾气极好的他,都忍不住想要去揪着那群人的领子质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有过上一次那些人的经验,沈岭竹知道他们不会说。
而且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高高在上又充满怜悯,像是在看什么蝼蚁,沈岭竹毫不怀疑,如果他敢逼问,那些人就敢杀人。
辛辛苦苦将厕所打扫干净,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沈岭竹走出厕所,看到了地上滴滴像线条一样的血迹,那是那些人抬那个女人去床上时留下的。
而空荡荡的床上,已经没有了女人的身影,只有浸满血迹的床单。
沈岭竹眉头微微蹙起,颇为苦恼的看着被血染红的大床单,已经这种程度了,再怎么也不可能洗干净了,只能扔了换新的。
旅店物品更新迭代的速度,自从那些旅客到来以后,就格外的快,沈岭竹现在只希望一切能恢复正常,不然他害怕有一天,整个旅店都要翻修。
又花了半个小时,沈岭竹把客房收拾干净,离开时,颇为糟心的看到了破了一个大洞的门。
差点忘了,这个门也要换。
不到两天时间,死了四个人,七个玩家如今只剩下了三个。
花笑笑和邱工文以及圆脸女人面色阴沉的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火光倒印在几个人的脸上,暖色的光却不能让他们的表情看上去有一丝和善。
“不能再等了,”花笑笑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纤长的手指,低着头对另外两个人说道:“既然不能度过这七天,那就只能,”
她声音压低了些,眼神往上看了看,视线落在三层,“杀了千河。”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今天晚上就会动手。”
话音刚落,提着一桶垃圾的沈岭竹出现在了二层走廊,他一步步走下二楼,朝着几个人露出一个客气的笑。
花笑笑脸上阴冷的杀意收敛了起来,喊道:“哥哥。”
“抱歉,”沈岭竹略微有些沉重的说道:“你们那位同伴,已经去世了。”
花笑笑摇了摇头,“没事的哥哥。”
沈岭竹朝另外两个人轻微点头,简单的交谈过后,离开了这里,走进了厨房。
他洗干净手,开始给千河做双层蛋糕和奶茶。
准备蛋糕胚,打发奶油,熬煮红茶,一切都在有序不乱的进行,沈岭竹表情沉浸,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裱花袋,小心翼翼的给蛋糕上挤出一朵小玫瑰花。
千河没过多久也走了下来,厨房里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双层小蛋糕,和一个纸杯蛋糕。
“这个是?”
沈岭竹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此笑着说道:“是给花笑笑准备的,我今天早上答应过她。”
“这个纸杯蛋糕用的半成品,只需要简单加工就可以。”
他将双层小蛋糕推到千河面前,递过去一个小勺子,“这是我做的,一步都没落下,尝尝味道怎么样。”
“还有奶茶,只做了你的,”沈岭竹稍微有些歉意的说道:“店里材料不是很足了,没能给你搓点珍珠出来,你将就喝。”
他精准的在千河内心又要因为他给花笑笑做了小蛋糕而闷闷不乐时,掐灭了那点不开心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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