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对NPC过分偏袒的一场游戏,我们不会死完也至少会死掉一个。”
它看向沈岭竹,眼神之中尽是得意,“结果,我们完胜。”
“马上到时间了,该到车间上班了,走吧,大侦探家。”它的语气嘲讽至极,明晃晃的恶意毫不掩饰的向沈岭竹投来。
千河上挑的眼尾微微扫过它,“还没到结束的一天,得意的太早小心死得难看。”
十号看向千河的脸,要说出口的话一顿,冷哼一声叫上九号,两个人和九个木讷的蚂蚁人一起离开了这间屋子。
它们两个,一个是蚂不乙,一个是蚂十一,其中眼神对着沈岭竹至始至终有些恐惧的九号是蚂不乙。
沈岭竹揉了揉千河的头发,低声笑道:“这么着急替我出头?”
他是笑着看向千河的,眼神深处却晦暗不明。
千河伸出舌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下唇,耳根有些红,很不自在的说道:“都
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在快要到绝境的游戏副本当中,李不乐半眯着眼睛微微后撤了一下头看着这一幕,虽然知道这个秦一很强,但此时总感觉很不靠谱的样子。
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你们两个不去食堂吗?”
“全身都变回来了,还怕什么异变吗?”沈岭竹挑了挑眉,看到了自己冷硬尖锐的一只前肢道:“忘了还有一处,昨晚杀了蚂不乙变回去的。”
李不乐又问:“那你们现在打算做什么?”
“找找线索。”沈岭竹平静的说道:“既然游戏还没有结束,就说明还有机会。”
李不乐的眼神慢慢坚定,告诉了沈岭竹他的身份:“我是蚁后,其他人都已经变成真正的蚂蚁人了,而蚁后可以命令工蚁做任何事情,每天只能下达两次命令。”
沈岭竹微微眯眼,“这件事为什么蚁后第一天没说?”
“要蚁后成功活到第二天,游戏才会告知蚁后。”李不乐苦笑一声说道。
沈岭竹皱眉:“这么看,这个游戏非常简单,简单得难以相信。”
李不乐愤恨又颓然的说道:“游戏规则是骗人的,听话不能让人通关。”
“这么简单的游戏,却折了大半的人进去,只剩下我们三个,”沈岭竹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突然笑了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规则没有骗人。”
“那些遵守了规则的人,确实能活着离开游戏,只是不是作为人的身份,而是蚁群中的一个工蚁。”
“太听话,就会变成蚂蚁族群里的底层工蚁,太不听话,异变太多,又会被淘汰出去。”
沈岭竹神色莫名:“有趣。”
这个游戏,恐怕真正的玩法除了这些,还有就是互相在夜晚残杀,以保证自己不是异变最多的那个,又不会成为毫无异变特征的蚂蚁人。
说着,他看向千河,声音温柔:“要是找不到线索,马上我们就要被淘汰进入玩家日常副本噩梦级了,怕不怕。”
千河抿着唇摇了摇头,看向沈岭竹的眼神信任又依赖。
可沈岭竹知道他不是依附自己的菟丝花,在外人面前,千河冷漠,戒备心强,敏锐,在他尚未找到千河时,千河就已经敏锐的察觉了异变的不对劲。
面对这样的眼神,沈岭竹第一次有些逃避的移开了视线。
他更想问的,不是这个,他想问千河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告诉他而怨自己。
眼前的千河,不是他一个人的千河,他也是谭池星,是谭修远的儿子。
这个问题,在昨晚从蚂不乙的意识空间回来沈岭竹就在想,那时候人多,情况乱,他下意识回避了这个想法。
可看着千河,他总能一次又一次的反复问自己。
沈岭竹不知该怎么说出口,说另一个世界的事,说谭修远的死,说谭修远如今的生不如死。
那长满眼球的肿胀手臂,充满疲惫的谭修远的声音,他该怎么将这一切展示给千河。
沈岭竹不知自己该不该说,私心里,他不愿让千河想起一切。
千河面对外人时冷漠而尖锐,唯独对着他,乖巧的像一只柔软的猫崽,沈岭竹看着这一切,却从未想过纠正。
人活着世上,除了爱情,还会有朋友,他在千河懵懂时以旁观的态度看着千河断绝了所有友情的可能。
他藏起的药瓶,见证了他的阴暗,沈岭竹守护小猫的成长,并且不吝啬于向外人展现小猫的乖巧,却不愿其他人触碰小猫的柔软。
千河看他的眼神,澄澈而明亮,信
任而依赖,就像是知道沈岭竹会永远保护他。
如今,他是否又要将千河曾经有过的如烛光一样温柔的亲情盖上罩子,让千河无从知晓,就像他藏起的药瓶。
沈岭竹不知道。
谭修远的情况,除了浓烈的哀伤什么都不能带给千河,他想他的小猫快乐。
良久的沉默,让千河有些困惑,他拉了拉沈岭竹的衣角,微仰着头,漂亮的眼睛当中只有沈岭竹一人,“沈哥,不是说要去找线索吗?”
沈岭竹嗯了一声,手摸上千河的头,拇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缕碎发捻了捻。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卑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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