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南流景说,“我去问长烬讨她那龙骨宝车,借予你便是。”
不过是一辆宝车,虽然珍贵,但也没有真的贵重到什么份儿上。不是能够增加个人实力的天材地宝,也不是可以发挥出强大威力的超神法宝,至多是奢华了些,可是除了出行方便和招摇撞世之外,南流景委实看不出这玩意儿还有什么值得争夺的。
那样的话,和魔王长烬借来使用,不也该是一件挺轻松的事情?
他答应的爽快,姜乾青自也乐得如此。他打了一个响指,那一枚原本被南流景紧紧的攥住、但是却无法包纳到自己身体内的种子上的某种隔膜便散开,而几乎是下一秒,南流景便将这一枚魔种彻底的吸纳。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南流景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身体里面那些奔涌的魔力第一次让他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如臂指使”,而并非以往那样,尽管这些力量全部都容纳在他的体内,但是南流景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力量其实并不属于自己,他只不过是一个暂时存放的容器罢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
所有的魔力在体内循环流转的时候,都必然会经过魔种。而凡是进入了魔种、然后再流淌出来的力量,便都彻底的打上了独属于他自己的印记。
它们现在终于是彻底的、归属“南流景”这个个体的力量,而不是可以被其他人轻易取走的部分。
南流景一只手扣在自己的脸上,半晌没有说话。诡异的沉默将这里笼罩,唯有殿内燃烧的烛火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好半天之后,南流景才迸发出大笑来。
他笑的是那样的用力,整个人都前俯后仰,几乎要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直接给跌倒。
等到南流景终于止住笑的时候,姜乾青看到了他从指缝里面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其中洋溢着某种偏执的疯狂。
“这可真是……”他说,“我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
***
魉近些日子里,原本应该是春风得意的。
她即将要步入成年,马上就能够突破以往的限制,步入更大的舞台当中;而另一方面,魉对自己挑选的那一位夫君极为满意,心下也是巴不得能够早日洞房花烛夜,迎得佳人归。
可是或许所有的鸳鸯都是要遭到棒打的,她看上的夫郎不过是才刚刚带回宫殿当中,便被魔王南流景给要了过去。
若是说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妨碍,她想要见杨戬的时候,便也能够去南流景暂时居住的宫殿里面,把青年给叫出来,一同在魔王长烬的魔域里行走闲逛,培养感情。
可是这样的日子不过才过去了那么几次,当魉再一次的来到南流景在的宫殿门口,想要唤来杨戬作陪的时候,却被拒绝了。
“非常抱歉,魉大人。”负责接待她的魔侍面露难色,“但是……南流景大人有命,不允许他再轻易离开宫殿。”
这个魔侍笑的非常苦涩:“魉大人,这毕竟是南流景大人的命令,您看……”
魉还能说什么?她自然只能作罢。那可是南流景,整个魔域第一位尊贵的魔王,她不过是小小的一个魔王之女,怎么有胆量去在对方的面前讨要人。
于是这件事情便也就这样作罢,姜乾青在南流景的宫殿当中,倒是得到了一段安闲的时光。
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姜乾青这个和魔界无关的人,都能够察觉到那种在变幻着的、日益紧张的氛围。
而当这气氛被推到
最高点的那一天,姜乾青坐在宫殿当中,却突然听到从外界传来的隆隆的巨响,随后是骨鸦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座魔域。
“血河倒灌,蓬门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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