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会做饭。”
她还以为这种大老板都是不做饭的,咬了一口顾云翊夹过来的虾仁,味道竟然也不错。
“爷爷要求我们必须会做饭。”
“这是什么要求?”
“顾家的家规。”
顾家的家规真多,姜清雨一边吃虾一边想,但是记忆里的顾爷爷并不是个多严厉的人。
“我奶奶喜欢吃我爷爷做的饭,所以他苦练厨艺。”
“那你们一定很有口福。”
姜清雨说完,对面的顾云翊放下筷子,漆黑的眸子深深注视她。
“不,他只做给他老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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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面色粉红,犹如雨后盛放的蔷薇。
她头上裹着干发巾,黑发被包住,只有鬓角垂下两缕碎头发。熹微光线比烛火更颓靡,却显得她眸光格外灿烂明亮。
北方不似南方潮湿,还没有到雨季,姜清雨摘了发巾让头发自然风干。然后目光不自觉瞥向房门,心跳忽然开始加速。
刚刚自己上楼时顾云翊正好接了一个电话,他每次一忙起公事来就会很久,这次也不例外,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走廊里依旧没动静,说明他还在客厅。
思绪正在神游,楼梯突然响起脚步,紧跟着便是一声极其清脆的开合。
姜清雨随着这一声抖了一下,这是楼梯口的灯光开关,顾云翊上来了。
“当当。”
“进。”
发干的喉咙,让她素日莺鸟似的嗓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干涩飘渺。
然后他走了进来,随着门关上,压迫感朝着她倾斜而来,铺天盖地。至于说到什么程度,就像几年前学校组织去旅行时爬过的那座高山,当时她站在山脚,总有种要被压倒的莫名惶然。
“洗澡了?怎么不吹头发。”
顾云翊直径走向她,那微妙的氛围更加沉重。
他好像浑然不觉,眉眼淡淡,拿起因她犯懒而冷落的吹风机,耐心捡起一缕发丝勾在细长的指头上,风开到最柔,不紧不慢地给她吹头发。
过程极慢,姜清雨理应觉得他在享受。
然而这就是顾云翊的狡猾了。
他就是这个意思,不怕她知道也不掩饰,有种即便她知道也推不开自己的本事和狂妄。
“可以了。”
蚊子似得小声,顺带着推了下他的胸口,柔柔软软的力道,一下子抓住心脏。
男人柔和的眉眼瞬变锋锐,他的眼型本就细长,微微眯起时更有种意味不明的凶险。女孩的模样倒映进他瞳孔里,墨色迅速吞噬清晰线条。
温度攀升,姜清雨感觉到他正在低头,攀着他手臂的手失力滑下,不偏不倚,落到他腿间。
这个顾云翊,怎么在家里还穿着腰带。
她随意瞥了一眼,目光呆住。
哪有啊,她怎么给忘了,他一到家为了做饭方便,第一件事就是去换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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