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闻言,眼神又暗了几分,瞥一眼地上的郑毓,姿态随意,目光却冷,“既是算计,又怎得算计到了我身上?”
未等郑毓开口,周恒紧接着低声警告:“我劝你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今儿个能不能走出去还没准呢。”
话音未落,周恒举起桌上的枪,直直抵在郑毓眉心处,上膛声在针落可闻的黑夜里分外清晰。
郑毓清楚地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荒唐散漫,自己今日的这番举动,必定是惹怒了他,他开枪杀一个人,甚至不屑于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更遑论自己已猜测到的身份,背后是怎样的财力遮天,商业网络密布两山南北,大江东西,哪怕是岭南这座城倒了,周家依然可以依靠那些靠金银票号搭建起来桥梁屹立不倒。而这些,足以令军政两界惧其三分。
可以说,周恒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让她消失在这个深夜里,无声无息。
真是天道好轮回,被人用上了膛的枪顶着脑门的滋味,也叫郑毓结结实实地尝到了,更别说,周恒是真的会开枪。
冷汗已经湿透了背上的衣料,指尖痉挛般地打颤,晕开的光影带来轻微的眩晕感,更显得这个隐在朦胧昏暗中的男人可怖。
郑毓到底是不想死,也不肯将这些被她定义为懦弱的恐惧感赤裸给这个陌生的男人,她闭上眼努力将情绪沉淀,快速地将心里已经逐渐成形的猜测一一梳理,睁眼后错开黑洞洞的枪口,直视周恒。
这人看似在颇有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甚至在用空出的左手举起酒杯往嘴边送,可眼神极冷,带着一种捕食者俯视猎物的轻蔑和不耐。
折辱美人的确是件有趣的事,可当她身上浮现出周恒再熟悉不过的恐惧时,那种抑制不住的颤抖,细密滋生的冷汗,在无数人的身上都出现过。再稍微吓一吓,他们就要撑不住了,开始痛哭流涕,抖如筛糠,放下所有尊严,既不体面又没光彩地求他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便觉得无味起来,拇指一下下地扣动扳机,想着今晚的乐子差不多就到这儿了。
所以当他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时,竟是微愣。
一个外热内冷+一个外冷内热=内外人体适宜温度
就地给我结婚╮(‵▽′)╭
(发出渴望珠珠和评论的叽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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