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卓翼吩咐的?
沈念君微垂地双睫忍不住抬起,朝二楼紧闭的房门扫一眼,“你不要买了,我回锦苑,你过来接我。”
于非檀一怔,反应过来直接拒绝:“卓太,这恐怕不行。”
沈念君瞪起美眸,捏着手机好笑地问:“哪里不行?”
于非檀一脸为难,毕恭毕敬地说:“老板只吩咐我出来给您买吃的,没让我送您回锦苑,西餐和中餐卓太吃什么?您只能在这里面选,没别得选项……”
一个秘书都敢欺负她,沈念君胸口上下起伏,抿了抿唇瓣说:“我什么都不吃,我禁食。”
于非檀讪笑:“卓太消消气,那我看着替卓太安——”
“安排”两个字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沈念君直接挂断。
于非檀看着手机瑟瑟发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
秘书这么难做。
沈念君挂断电话,在等于非檀送她离开,还是自己打车离开,亦或是打电话给陈穗,让陈穗来接之间徘徊。
想了想,还是陈穗比较靠谱,于是窝在沙发上,单手托腮,懒懒地问陈穗,:“你要不要来汇贤居接我?”
陈穗听完怔了怔:“你在汇贤居做什么?”
沈念君委屈之色立马袭上心头,“卓翼大晚上非要搬到汇贤居住,我们现在冷战,我想回锦苑。”
谁知陈穗听了,直接拒绝:“那不行啊念君,你们现在本来就冷战,最好在一个屋檐下冷战,如果你去了锦苑,性质就不一样了。”
沈念君淡淡问:“有什么不一样?”
陈穗言之凿凿地说:“那就不叫冷战了,叫分居。”
空气中静默数秒。
沈念君平静地说:“分居就分居。”
陈穗深吸口气,很快又叹了口气,哭笑不得说:“根据你上次闹分居,没折腾几天就又和好的经验来看,这一次估计也泛不出来多大水花,我觉得不过是狼来了的故事在现实中再一次上演,所以你还是算了,天天闹腾,我都麻了。”
“……”
“我也很理解你,毕竟有卓小叔这个美色在侧,你吃着药,燥得慌,抵挡不住诱惑。但是万一分居了,你再想要呢?不如干脆把他当成止渴的梅,充饥的饼,充分利用!暂时低一低头,度过这个内分泌紊乱的时期……”
娇艳灼目的脸庞,瞬间多出来一丝窘迫。
款款支起来身子,淡漠地样子,仍然遮挡不住楚楚动人的风姿,“你胡说什么,好像我多饥/渴难耐似的,就问你,要不要——”来接我。
话音还没落地,陈穗就开始演戏:“喂?能听到吗——啧,信号不好啊——”
陈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沈念君惊诧地看着手机屏幕。
对陈穗炉火纯青地演技深深臣服。
*
二楼书房没开灯,只开了一扇窗,寒风丝丝缕缕乱入室内,外面高楼林立,华灯初上。
皎洁月色下,隐隐可见暗淡光亮。
原本盖在画板上的幕布,此刻垂落下来,静静躺在一隅。
卓翼一脸阴沉靠着办公桌椅,衬衫领口微敞,冰凉指尖轻抵薄唇。
许久冰冷视线从远处挪回,落到画板上。
少女肌如白雪,微微侧脸,细嫩光滑的肩轻抵床榻,雪藕般,稍微用力就能折断的纤细手腕从床沿垂落,蓬松微卷的长发披在圆润肩头,脸蛋微微透着桃红,散发出迷人的魅惑,仿佛刚刚才承受了一场巫山云雨。
只凭着这一副女儿的娇艳羞态,任何一睹这幅画风采的男人,都会想入非非。
更不要说,腰间仅仅一方薄毯覆体,盈手而握的纤腰以及优美的圆白玉线条清晰,那两条曲着的细削光滑小腿,角度也该死的,让人浮想联翩。
沈念君就算年少轻狂,不拘于凡俗,也真是好大的胆子,她难道不知自己这副鬼样子,到底能让多少男人垂涎?
卓翼甚至不敢去想,当年创作的时候,到底是何情景。
画作角落里,最烫人的几个字眼,莫过于“陈xc”几字。
陈xc,陈宣成。
白天在画廊,如果不是临时决定从车上下来,还不知自己妻子,竟然背着他私会曾经帮她画了这么一副“惊世之作“的男人!且两个人有说有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想到这里,卓翼眼眸凌厉,双拳紧握,周身气场骇人。
真怕一个冲动,直接冲下楼掐断沈念君的脖子。
下一秒,丢在办公桌的手机,突然铃声作响——
刺耳震动声,打破书房静谧。
卓翼侧眸看一眼来电人。
这才胸膛起伏着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眼眸,平静片刻睁开眼,神色已然恢复沉静。
手背青筋凸起,修长手指用力捏着手机——
“是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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