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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意又出差了?」好友向我问道。

她看向我拿着菸颤抖的手,皱着眉头夺走了我才刚点燃的那点焰火。

「别抽了,才一晚上,你就抽了半包菸,肺不要了是吧!」她捻熄了那道在昏暗酒吧里显得格外耀眼的火光,顺道没收了我放在桌上那半包菸。

我倒了一杯威士忌,轻抿了一口,从喉间挤出了一个字,「嗯。」不知是在回復她的第一个问题还是默许她制止我继续抽菸的举动。

我望向酒吧深不见底的黑,指尖随着酒吧驻唱的拍子轻点着酒杯。

酒吧里似乎来了个新来的女驻唱,手里抱着一把吉他,垂落的黑色发丝随着她轻刷琴弦的动作飘盪着。

琴音一顿,她换了首抒情乐,是这阵子挺火的歌《虎口脱险》。

我的目光不由得随着听觉感官投向了那个驻唱,不知为何,听着听着眼眶便湿润了。

曲毕,掌声洪亮,我被如雷的掌声震得回过了神。

耳边回盪着的还是好友阵阵的嘮叨,「唉!我说你能不能别每回那女人一走就像个死人一样!成天都不说话,那女人也真是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一年之中,她少说也得出差个四?五回,但我就是无法习惯家里空荡荡的清冷。彷彿她一走,便带走了我的灵魂,留下的只是一座空城。

好友拿着一杯色彩鲜艷的鸡尾酒摇晃着,不经意地提到了结婚一事,「不过呀,你和她一起也七年多了,都没想过结婚?」

我摇了摇头,「是她不想。」

又顿了几秒,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应该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

一股疲惫油然而生,我低下头将脸埋入手臂里,好像这么做就可以逃避问题,以及好友不解的目光。

好友见我这般也一声不吭地喝着手里的酒,伸出手,揉乱我的栗色长发,对我的处境亦无能为力。

与好友在酒吧门口分别后,我独自一人踩着虚浮的步伐走回家,身后的路灯拉长了我的阴影,却无法把我的思念拉长到她所在的地方。

我踏着满地冰冷的月光,张开双手欲徜徉在这片无水的海洋。

浓浓的愁思重重扼住我的咽喉,将我窒息在对她的想念中。

在许久之前,我和宋意也曾经在这样的夜晚,漫步在无忧无虑的时光中。

只是当时洒在身上的月光是暖的,走在街上的我们也还是年轻、张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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