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声音勾得耳朵发痒,心里却恨铁不成钢的苛责自己。谈致远就是这种人物,不仅对她瞭如指掌,更知晓用什么方法对峙,会令她完全弃械。
「谈致远,你放过我吧。」
这句话说的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尾音消散于空中,迎接着接下来的沉默。
——嘟。电话被掛断了。
应辰良将手机搁在柜子上。慢慢的、慢慢的蜷起身子,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泪水。
十分鐘后,冯璐带了两袋粥过来,陪着她吃完后,原想着留在病房过夜,被应辰良劝了几句,才依依不捨地回家。
折腾到最后,已是凌晨三点。
护士小姐给她测过体温,又给她输了一针,柔声叮嘱几句后,换过点滴袋,便回身关灯离开。
应辰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的左手臂露在被子外,此时已冷得失去知觉。
她动了动,试图将手挪进被子里,胳膊却被输液管缠住了,最后乾脆放弃。
她向来浅眠,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大门虚闔着,病房一片漆黑,只有靠走廊的那扇窗子透过白窗帘,隐隐散着灯光。
她眼皮又沉重几分,馀光不经意瞥见窗子旁的掛衣桿,上面掛着件黑色男士长外套。
瞬间惊醒。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体已经暖起来了,空调被调高不少,而露出被子的左手,则被一隻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扣着。
她看见谈致远,他单手撑着下頷,脸庞在黑暗中有些模糊,隐约能见那眉目如画,深邃的黑眸望着她,唇一勾,沙哑慵懒的嗓音在耳侧清晰落下:「醒了?」
她下意识要抽回手,不料他一反手强行覆着她的,一指指严丝合缝地贴上,十指相扣。
应辰良知道没办法,只好低低的道:「我疼。」
谈致远闻言,才放开。
她才刚松懈下来,他却忽然站起来,整个俯身,一手撑在她枕边,脸庞和她只离了小段距离,近得彼此的鼻息都交织在一起。
应辰良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往床头摸去,想找到服务铃,却摁到了夜灯。
「嚓」地清脆声响,暖黄色的灯洒落下来。
男人的双眸似承载着浩瀚无垠的星辰,明亮无暇,灯光打在他挺直的鼻樑,在脸庞映上浅浅的影子。
他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眼尾微微生得上扬,徒增了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谈致远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下,温热的柔软从唇上蔓延,转瞬夺走所有的力气。
应辰良想推开他,他先知了她的念头,长腿跨了上来,重重抵在她双腿间。
热烈得令人无法招架,她不知道谈致远已经多久没这么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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