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两位大臣在,谢尧臣反应极快,笑笑道:“二位大人说的原是这个,确实是本王所写,但本王今日刚回京,不知父皇所提何字,方才没反应过来。”
两位大臣恍然大悟,笑着道:“王爷这本《四海志》,当真是我朝地志领域的瑰宝,佩服!佩服!”
谢尧臣只好跟着笑,就说呢,这一路上撞见的大臣,怎么都对他改观了呢,原是因为《四海志》。
是啊,他那些家书,合在一起,还真是一本《四海志》,他怎么没想到这点?还得是父皇。
谢尧臣复又跟两位大臣寒暄了几句,这才继续带着妻儿往里走去。
见人走远,宋寻月忙看向谢尧臣,诧异道:“你写给父皇的那些家书,被父皇编纂成一本书了?”
谢尧臣缓缓点头,看向宋寻月,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感慨道:“是啊,我竟然也著了一本书?”这可真是太过意外!
宋寻月亦是不可思议道:“是啊,当时你写家书的时候,我可是半点没想到,那些家书描绘的内容,编纂到一起,会是一本《四海志》。”
谢尧臣越想,越觉得父皇的想法绝妙!越想,越觉得这本《四海志》极有意义,他边想,边对宋寻月道:“一本详尽描绘地理景致,风土人情的书,这不仅能助本朝的人开阔眼界,最要紧的是,它能帮后世了解我朝,其最大的意义,不在本朝,而在后世。寻月……”
听他唤自己,宋寻月转头看向他,只见他面上神色愈发不敢置信,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好像,真干了件挺了不起的事……”
宋寻月看着他这般神色,又惊讶,又不可思议,又不敢置信,着实有趣,噗嗤笑开。
她看着谢尧臣的眼睛,意味深长的赞叹道:“王爷,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像您这般玩成‘状元’的,绝对独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厉害,着实是厉害。”
宋寻月话音落,谢泽跟着又想起自己爹爹是一品大官的事,跳着蹦跶起来,朗声笑道:“爹爹厉害!爹爹最厉害!”
夫妻二人闻言,齐齐低头看向儿子,一同笑开,谢尧臣看着谢泽这小模样,心头愈发喜欢,干脆俯身把谢泽抱了起来,捏捏他的鼻子,随后转头对宋寻月道:“《四海志》确实了不起,但我能意外做成这件事,全靠有个肯和我一起玩儿的王妃!”
若无宋寻月,他岂会游历多年?即便游历多年,他岂会有儿子?没有儿子,又岂能体会到为父母之心,萌生给父皇母妃写家书的想法?不写这家书,何来如今的《四海志》?
说到底,能有《四海志》,还得从他娶了位好王妃说起。
谢尧臣心情愈发的好,单臂抱着儿子,另一手牵紧了宋寻月的手,一家三口愉快的往勤政殿而去。
勤政殿内,皇帝和仪贵妃已等候多时,仪贵妃一直在殿门外等着,焦急的看着来路,心头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怎么还不来?”
而皇帝,则在殿里,边看书边等,他抬眼就能看着殿外的仪贵妃,朗声道:“你进来等吧,你站外头他们也不能早一步回来,不嫌晒?”
这些年因着谢尧臣家书的关系,皇帝召见仪贵妃很多,也慢慢看见了她的好。前二十年他对仪贵妃未曾有过什么感情,反倒是如今,倒是越瞧越喜欢了,相处着反倒有点夫妻的味道。
仪贵妃转身,看着皇帝讪讪笑笑,回道:“臣妾不晒,臣妾再等会儿。”
说罢,仪贵妃继续张望,皇帝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注意自己,不由也抻着脖子看去。
而就在这时,忽听仪贵妃大喜道:“来了来了!”
仪贵妃脚步微动,很想迎过去,但念及规矩,只好生生忍住,但心早就飞一家三口身边去了。
皇帝闻言,即便刚才淡然如往常,但仪贵妃话音落的瞬间,他一下将书扔在桌面上,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福禄连忙跟着,满脸都是笑意,陛下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吧?
来到殿外,皇帝正见自己儿子,抱着一个小不点,牵着王妃的手,一道走上殿来。
皇帝的目光立时便锁在谢泽面上,小不点正搂着自己爹爹脖子,脑袋靠爹爹脸上,仰着一张笑脸朝他们这边看呢。
这便是他的小孙子?上天赐给大魏的祥瑞之子?皇帝不由捏紧了在衣袖下的手。
谢尧臣一家三口,自是也瞧见了皇帝和仪贵妃,面上立时露出笑意,三个人脸上笑意,比晌午的阳光还要灿烂。
来到皇帝和仪贵妃面前,仪贵妃已在抹泪,谢尧臣放下儿子,随后一家三口,同时跪地,拜行大礼。
分别给皇帝和仪贵妃三个大礼行完,一家三口这才站起身,仪贵妃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宋寻月和谢尧臣的手,叠在一起,盖在自己掌心中,带着哭腔道:“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皇帝看了看正忙着哭的仪贵妃,又见儿子正忙着安抚他母妃的眼泪,便低头看向谢泽,朝他弯腰伸手,眼里满是喜欢,哄道:“泽儿,可知朕是你阿翁?来,来阿翁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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