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眠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他急忙伸手去挡电脑屏幕,急急道:“你先别看…等明天展览,我给你个惊喜!”
戚时薄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可他垂眼,触到祝辞眠明亮眼底闪烁着的兴奋,最后也只是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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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的很好!”
“我靠我靠好绝好会拍!这也太性感了救命!”
“呜呜好喜欢!想偷照片藏枕头底下呜呜呜!”
“这个牙印是后期做上去的?真的点睛之笔,妙,太妙了!”
……
第二天的展览厅,祝辞眠的作品墙前人头攒动,赞叹声不绝于耳。
墙上,当然就是祝辞眠从自己这近十天拍下来的很多张戚时的照片中,最后选出来的十张。
但又不仅如此。
只见墙上这十张照片中,无论是戚时什么身体部位的特写,此时此刻,都多出了一个整齐的小牙印。
喉结上有,手腕上有,鼻梁,下巴,甚至腹肌上都有。
乍一看去,像极了一种标记亦或烙印。
“牛哇小祝!”角落里,蒋路径直走到了祝辞眠身边,抬手轻轻拍了下祝辞眠的肩膀,爽朗笑道,“你的作品是目前展览上点赞数最高的,真给我们摄影社赚排面了!”
祝辞眠弯起眉眼笑,他真诚道:“我也很开心大家能喜欢。”
“你这个后期修图加上牙印的构思真的很巧妙,整齐小巧的牙印和本身具有凌厉野性的肉-体反差很大,更突出了性感,”蒋路远远望着祝辞眠作品墙上的照片,夸得很认真,他又忍不住问祝辞眠,“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么做后期的?”
忽然被问到这个,祝辞眠卷翘如扇的睫毛就轻轻
颤了颤,他攥着手指,含混回答:“就…就是忽然想到了,其实做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蒋路就又笑了起来,他赞道:“灵感!这就是灵感突现!”
祝辞眠掩在细软发丝下的耳朵尖就悄悄红了,被夸难为情了。
因为蒋路,或者说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是,祝辞眠之所以会在这组照片上,每一张上面都用后期P了自己的牙印上去,起因只是因为昨天晚上,祝辞眠最后选择要送展的照片时候,百般为难,忽然哪张照片都不想送了。
祝辞眠自己也还说不明白为什么,可只要一想到戚戚的这么多张性感照片,要被放在展览上,供全校同学观看欣赏…
祝辞眠就觉得心里像被用一个充气阀充满了,憋闷得难受。
但已经到了这时候,他也不可能退出不参展。
祝辞眠边自顾自生闷气,边无意识般滑着鼠标。
忽然,祝辞眠手指一停。
电脑屏幕上弹出祝辞眠这十天以来,最早给戚时拍下的那张照片——
戚时的喉结。
想起了那天自己在戚时喉结上留下的牙印,回忆起当时心里饱涨的满足与愉悦,祝辞眠脑袋里bling一下,就有了这个主意——
给每张照片都P上自己的牙印!
这样,这样即便戚时的性感照片还是会被全校同学看到,可他们同时也会看到,这所有的性感照片已经被自己“署名”了!
祝辞眠尚且还没有意识到他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本能“宣示主权”,只一心想要给戚时惊喜。
可事实上,戚时并没能看到这份惊喜——
戚时今天早上不到六点就起床出门了。
祝辞眠今天没有早课,因此戚时出门的时候,他还睡得正香。
等他睡到自然醒,看到戚时留给他的信息,才知道戚时的太爷爷去世了,戚时已经赶去苏城参加葬礼了!
戚时的太爷爷早在戚时出生前就已经去苏城养老了,因此戚时与他确实不算亲近,且他今年已经九十高寿,去世也算喜丧了,因此祝辞眠想,戚时的情绪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只不过就是,自从高一那年,两人因为同一天分隔两地参加竞赛短暂分开了一天,之后到现在,又一次要分隔两地了。
一想到这个,祝辞眠连眉眼就又都耷拉了下来,整个人都看起来闷闷的。
忽然又想起昨天晚上戚时从乔燃宿舍回来时候,表情不太对,想到什么,祝辞眠转头问身旁乔燃,他不太高兴道:“你其实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对不对?“
一定是昨天晚上戚戚就已经知道了要去苏城的事情,只不过当时没有告诉他而已。
乔燃很快反应过来祝辞眠问的是什么,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朝祝辞眠尴尬笑了一下,显然是默认了。
“他昨天晚上就应该告诉我的,”祝辞眠垮着嘴角,语气低落道,“那样的话,我昨天晚上就会给他看照片,不会想等今天再给惊喜了…”
今天的惊喜戚戚都看不到了!
一旁听两人讲话的蒋路忽然插话问:“戚时是…因为有事所以没来吗?”
祝辞眠点了点头。
蒋路又远远看了眼祝辞眠作品墙上的照片,随后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祝辞眠垮着的嘴角上,他忽然意味不明般道:“小祝,感觉你和戚时关系是真的很好。”
“那当然了!”祝辞眠完全没听出蒋路这句话里别的意味,他毫不犹豫道,“我和戚时是最最好的好朋友!”
祝辞眠从小到大,讲过很多次这句话了。
因为总是会有人和蒋路一样发出类似的感慨。
祝辞眠也就每次都会告诉他们,自己和戚时是最最好的好朋友。
只是以前,祝辞眠每次这样讲完都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
可在今天,现在,祝辞眠自己讲完这句话的刹那,
他心尖却极其莫名一跳。
一个毫无缘由的念头骤然在祝辞眠脑海中腾起——
好朋友…
其他最最好的好朋友之间,也会像他和戚时这样,一方让另一方舔咬他的喉结,五官,乃至身体上的任何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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