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早就起床,跟老伴一起包好饺子。除了给家里啊的孩子当早饭,还要接待家里的亲戚。
栾家人丁兴旺,栾剑南排老大。每逢过年,弟弟妹妹都会拖家带口,来到他们家团聚。
小乖回家过了几次年,因为记性太差,总不记得谁是谁,需要姜兰在旁边提醒该叫什么。
好在亲戚没有计较,挨个抱抱小乖,给她发了压岁钱。
“小乖,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你妈妈呢?”
“妈妈睡觉呢!”小乖回答。
话音刚落,有几个亲戚面色突变。
从栾安舒很小的时候,某些亲戚就对她有意见。
因为她是个女孩子。
家里人害怕栾剑南绝后,劝他再生个男孩传宗接代,被倔脾气的老头严厉回绝,非要守着宝贝女儿长大。
栾安舒长大,成绩优秀,但生活方面实在不让人省心,闹得家里脸上无光。
几位亲戚不忍心看栾剑南晚节不保,纷纷想办法,给栾安舒介绍接盘的对象。结果她非但不领情,还语气不善的跟他们互怼,搞得亲戚们心力交瘁。从此,再也不想理会栾安舒。
可是到了她家里,见面是在所难免的。
栾安舒简单洗漱之后,丢下金贵的戚令世,率先下去接待亲戚。
见了面,自然又是老话重提,张罗着给她安排相亲。
栾安舒:“不了。我爸没有跟你们说吗?我已经有对象了。”
亲戚追问,“你找到对象了?谁给介绍的?”
“不是谁。”
“你自己谈的?那怎么行!你上次就被男人骗了,大着肚子回到家,让你爸多心急啊。”亲戚们认定栾安舒找不到好对象,你一句我一句挑剔。
栾安舒听得心烦,碍于大过年的,没有发作,只是带着小乖躲开他们。
亲戚们知道她油盐不进,又去做两位长辈的工作,结果毫无效果。
过了几分钟,戚令世从楼上下来。
刚才嚷嚷的人说不出话,齐刷刷看向戚令世。
那瞬间,戚令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什么观赏物品。
沉默半晌,还是姜兰打破沉默,“喏,这就是我闺女带回来的人。”
有人吞吞吐吐问,“嫂子,这、能靠谱吗?”
“你考虑清楚,他看着不像好好过日子的人。”
“再说,安舒身边还带着小乖,人家能乐意吗?”
小乖听到自己的名字,刚想要走过去。
但是他们的语气,听起来并不那么友好。
小乖宝宝意识到什么,又退回来,扑进妈妈怀里,扬起脸问,“妈妈,妈妈不能带着小乖吗?”
“别听他们胡说。”栾安舒揉揉小乖的头发,气恼地说,“小乖要永远呆在妈妈身边。”
她没有刻意收敛音量,惹得那些议论的人,表情逐渐尴尬。
正常来说,话说到这个份上,有点情商低的人都懂得适可而止,免得大过年吵一架。
偏偏有些亲戚性子直,自以为不是外人,偏要继续说。既然被栾安舒发现,他们索性直接问本人,要怎么处理栾小乖和后爸的关系。
栾小乖抬头,看了眼戚令世,心想需要特别处理吗?
他们自然而然就相处得很好,每次去外面,都让其他小朋友羡慕。
栾安舒不太想吵架,直接说,“与你无关。”
“咋说话的?我可是你表姑妈!”
栾安舒撩了她一眼,“一表三千里的表吗?”
她想提醒亲戚认清楚身份,有点分寸感。
可他们没有,反而还倒打一耙,说栾安舒没规矩,不尊重长辈。
眼看着气氛越演越烈,好好的大年初一,就要以吵架告终。
突然,有人站出来吼了声,“住口!”
栾安舒顺着声,看到自己的父亲,莫名有些发憷,害怕被他教训。
结果栾剑南根本没看她,直接走到那群亲戚面前。
“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教育?”
有人喏喏回答,“我们也是为她好。”
“犯不着。她今年二十四岁,知道什么决定对自己好。”栾剑南冷哼一声,“我都不操心,你们瞎操心什么?”
“对,你是不操心,所以女儿才被外面的野男人搞大肚子。”
“你说什么!”栾剑南来了火气。
“我说错了吗?那你说说,小乖她亲爹是谁?敢不敢站出来!”
栾剑南被气得脸色青紫,栾安舒怕他气出毛病,连忙上前安慰。
那些人不依不饶,还要说些什么。
恰此时,戚令世抱起小乖,突然回答道,“是我。”
“什、什么?”
栾安舒看了戚令世一眼,自暴自弃地宣布,“他,你们说的野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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