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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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林镇有一种奇特的地貌,叫高山草甸,即草原长在山上,高山上的草,草质更好,适宜喂养马匹。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让桃林镇的许多人家都养马为生。

许盎春的姑姑一家便是养马户,也是因为如此,许盎春五六岁便学会了骑马,并且骑得很好,大约仰赖于她吸引动物的天赋,无论何种烈马,总能驼她跑上几圈。

江远岫不会骑马,往常姐姐们带他去学,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因为骑马耗费体力,会让他出汗,他最讨厌出汗。

最近许盎春的姑姑又进了几匹马,都是野性难驯,家里没人有办法,只能依靠许盎春。许盎春大包大揽,喜滋滋地应了姑姑的邀请要去山上为她驯马。

因为驯马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并不单纯是一个傻子,而是一位能人。

江远岫原本不愿意去,但一想自己留在家里免不了被春她爹挑理,两相权衡,还是和许盎春呆在一处较为安全。

虽是夏天,但山上高风猎猎,吹得江远岫出不了汗。

此番许盎春要驯的马足有五匹,个个膘肥体壮,衬得许盎春格外地娇小瘦弱。

江远岫不免为她捏一把汗,马蹄子都快有她的脸大了,她怎么能制服了此种野马,万一将她摔下来,跌得更傻该如何是好。

他想要劝一劝许盎春,然而未等他出声,许盎春踩上脚蹬,利落地跨坐在马鞍上,两条腿被马裤勒得笔直修长,显出一点肌肉线条。

几乎是一个晃神,眼前呆呆傻傻的人,便成为马上驰骋着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红色骑装,头发也用红发带绑得妥帖。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江远岫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许盎春,风飒飒地吹,一川烟草、漫天芳尘,她变成了无边绿意中唯一的一抹艳色。天色渐晚,山边烧出一片火红的夕阳,行至山头,许盎春又与夕阳融为了一体,成为灿烂的金,成为辽远的云。

忽然,辽远的云从无涯处调转马头,直奔向他,云又聚成了许盎春,她双目晶亮,向他伸出手来,“秀秀,我带你骑马。”

他搭住了那双柔软的手,他忘记了许盎春是个傻子,也忘记了自己是她的夫郎,他只知道,这双手是为他而来的。

江远岫颤颤巍巍地骑上了马,许盎春在他身后,攥着马缰绳。

因为夫郎是第一次骑马,许盎春非常体贴,只让马慢慢地走,见他适应。才一夹马肚子,带他飞奔起来,强烈的颠簸之中,江远岫惊得掐住许盎春的大腿,不住喊叫,许盎春疼得直冒冷汗,也喊起来。

“你叫什么?你不是会骑马?”

“你掐我,我腿好疼。”

江远岫松开掐她的手,改为抱着马鞍,渐渐地他习惯了此种颠簸,甚至觉得畅快,眼前的风物被快速地甩在他身后,厄运悲苦通通追不上他,他依然骄傲又尊贵。江远岫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对着群山万壑大大地喊了一声。

许盎春也学着他喊了一声。

如此便有许多个江远岫,许多个许盎春在山里此起彼伏的喊,他们也是出双入对的。

许盎春的姑姑看他们二人还算和谐,竟然有一丝甜蜜,不免也开心起来,从腰间掏出几两银子,塞到江远岫怀里,她说:“拿着买点吃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攥着银两,江远岫感到心里发沉,许家的人对他不能算坏,尤其是许盎春,对他是一丝杂念都无,夜里直挺挺地睡着,连腿都不往他身上搭,更不用说惦记他的身子,日日同他妻夫敦伦。

但他不甘于困在桃林镇,他有更广阔的天地,也有等待着他的未婚妻主。

明日就是他要走的日子,至于许家的救命之恩,等他找到了刘芷,再报也不迟,区区一百五十两银子,刘家还是掏得起的。

江远岫硬下心肠,和许盎春回到了家。

家中的二老已经预备好了酒菜,殷勤地让江远岫多吃点多喝点。江远岫受宠若惊,心里又装着私逃这样的大事,不免得多喝了几杯。

但是许盎春一口都没有喝,她骑了一下午马,饿得肚子空空,顾不上喝。许青懒怠管她,也怕她喝酒误事,只照顾着江远岫。见他喝得脸面发红,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江远岫嫁进许家一月有余,肚子里却没有动静,许青并不认为是女儿不会圆房,而是女婿不配合,便偷偷地上街买了一些妻夫秘药,下给女婿。到时药效发作,不怕他不就范。

今夜便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因为做贼心虚,手有些抖,好像放得多了些。

吃过饭后,许家二老匆忙将他们妻夫撵回了屋子,许盎春吃得有些撑,在屋里来回转圈圈。

江远岫原只觉得头晕,以为是酒气上头,后来便觉得热,热意好像从骨头里透出来,解开衣衫也没有好转,许盎春看他满头大汗,给他倒了一杯冷水,他喝下去却无济于事,依然是像被烈火炙烤着身体。

后来更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滋味,从下身传来,丝丝缕缕地痒,他感到那处立起来了,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许盎春见他不仅不好反而越来越糟,以为他得了急病,忙去开门找许青,却发现门竟然被从外插上了。她怦怦地敲门,大喊道:“娘,爹,秀秀生病了,要死了。”

院外没有回应,许盎春以为是许青没有听到,便更大声地喊,“娘,秀秀要死了。”

许盎春长了一副好嗓子,一旦使了力,发了劲,五邻四舍都能听见,许青为免丢人太过,在房里坐不住,走到女儿房门外说:“他没事,你们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

“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盎春觉得娘确实没有骗过她,当然骗了她,她也意识不到,扭头便对江远岫说:“娘说你没事,睡觉就好了。”

江远岫嗯了一声,看许青的态度,他明白了这症状是从何而来,一定是许青给他下了药,所以才那样反常地劝他喝酒。

她是要把自己彻底拴在这里,拴在许盎春这个傻子身上。

那他必然不能如了许青的意,他不能和许盎春圆房,更不能丢了自己的贞洁。

他伸手附上下身,只一碰便觉得羞愧难当,男子是不允许自我纾解的,他的身体只能由妻主来把玩欣赏,妻主给予的欢愉才是他能够拥有的。

但是此处除了他只剩下一个许盎春。

他不想承认许盎春是他的妻主,但难耐迫在眉睫,由不得他犹豫了,总归许盎春是个傻的,他们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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