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盎春指着面前的辣子鸡,声音嘶哑,“吃到辣椒了。”
看着那盘辣子鸡,再看看抽着烟袋锅的陈暮,许盎春觉得他方才的嘴似乎是在喷火,把江远岫烧走了。
便忽然神神秘秘地对陈朝说:“我觉得大伯哥吃起来一定很辣,就像小辣椒。”也像咄咄逼人,跳起来叨人的大公鸡。
陈朝没回她的孩子话,担忧地对哥哥说:“哥,今日的话属实有些过了。”
“过什么?他敢干我就敢说,我可一句都没说错。”
“可他毕竟家世显赫,我怕……”
“怕他个鸟,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他要是拿权势压人,我就上京告御状。”陈暮恼怒的眼神一转,便又是安慰,“你踏实过自己的日子,他要是再回来,就告诉我,我还有好话等着他呢。”
陈朝点了点头,但若是江远岫真的还要回返,那他也不敢再叫哥哥来,他怕陈暮能跳起来把房给点了。
安慰过了弟弟,陈暮便将火力对准许盎春,“你离那个姓江的远一点听见没?你要是敢背着阿朝拈花惹草,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盎春果然严肃起来,忧心忡忡地问:“那还给我带糕饼吗?”
陈暮险些被气笑,绷着脸说:“别说糕饼,西北风都不给你喝。”
“啊?!”后果竟然如此严重,许盎春立马抓住陈朝的手,向陈暮献媚,“大伯哥,我会对阿朝好的。”
陈暮暂且信了她的话,理好衣服便要走,铺子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定夺,走前摸了摸陈朝的肚子,眼里有一丝羡慕,语气却是埋怨,“小东西,赶紧出来,伯伯要累死了,快让你爹回来替我。”
许盎春却道:“出不来,还要六个月才能出来。”
陈暮:“知道了,就显你能耐。”
却说江远岫从许家出来后,直奔客栈,此处常年住不满人,空房多得是。
他窝在上房的床头,被陈暮气得又哭又骂,被子都被眼泪浸得湿了一片。
他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被人指着鼻子骂,骂他脸皮厚,三心二意,眼馋别人的妻主?
许盎春本来就是他的妻主,是陈朝乘机而入才对。
想到许盎春,他更是生气,登时涌出一串泪珠,“那个缺心少肝的傻子……呜……呜……都不追出来看看我……”
“我明天就走……再也不来了……呜……谁要为了她待在这种破地方?”
这地方又穷,又有人欺负他。
江远岫哭了一阵,便哭累了,让小厮送来一桌饭菜,狠吃了两大碗。
随后便睡了一觉,不过第二天醒来,他并没有吩咐下人套马,反而让小厮去牙行找了伙计,火速买下一套宅院。
此宅院空旷僻静,而且离许家颇近,只隔着两条街。
致小辣椒陈暮:
今日骂别人,明日别人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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