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底没有拍?
还是拍了没有发?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怎么想都很反常对不对。
周意素来是个很温和、知分寸的人,但他对李言喻总有点说不清的不耐。就怕这种一反常态的急躁,才是真心在意的表现。又或者,那俩人表面上是针尖对麦芒,实则根本就是蜜里调油,在调情呢。
赵寻桥怕他们俩真有点什么,结果他又扎进来,三个人肯定很难受。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的胜算似乎不大。所以他才来试探试探,看看周意的反应,再做定夺。
“哦,一个女人。”周意说。
“只是这样?”
“嗯。”
赵寻桥又说:“我想追她,你能不能帮忙做一下僚机?”
“可以啊。”
李言喻听见周意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里,有点漫不经心,心里烦。
“但你想追她,也不该先来问我。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你该去问问她的意见。”周意补了一句。
然后,李言喻敏锐地发现被子里有了什么动静,是一只大手探了过来,在她腰上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即便她已经足够克制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还是小幅度地颤了颤。心里一边尖叫,一边伸手过去捉住那只手,一把攥紧,紧紧压在床单上,不让他动。
那只手果然就顺从地安静了下来,任她攥着、压着,再也没有使坏。
腰上后知后觉地窜起一股热烈的麻痒,说不清还有什么别的感觉,被窝里的热度烫得惊人,烫得她心里一团乱麻。
赵寻桥将一切动静尽收眼底,心里迷惑,问:“现在还不到十点,你这么早就睡了?”
“嗯,今天很累。”周意语带笑意,对对面的男人有什么发现,表现得满不在乎。
“是有点。”赵寻桥一脸狐疑,盯着床上那不同寻常的一团,斟酌道:“空调的温度也不低,你盖那么厚的被子不热吗?”
李言喻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动不动,被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几乎要将她融化。
“我没穿裤子,总不能直接露给你看吧。”周意说。
这话一出,李言喻就下意识将视线上移,他腹部的被子盖得写意,透出晦暗的光亮,正好能让她看清那条灰色睡裤底下的形状。
分量不小,穿了也像没穿。李言喻立刻闭上眼睛,心里尖叫起来,无语了,她在想什么啊!
赵寻桥闻言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憋出一句:“不过你说得对,我是该去问问她本人的想法。”
“嗯。”
“那就不打扰你了。”赵寻桥起身。
周意客套:“早点休息。”
俄顷,门开了,然后又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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