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艺对这种谜语人无语至极,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和他出来,刚想骂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还是她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谁在阳台上?”
远远瞥见露台上两个人影,一高一矮,尤其像偷偷幽会的小情侣。张正军打着手电筒疾步走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又在看清穆森脸时松开,换上笑容:“穆森?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外面,快进去,外面很冷,你还生着病。”
手电筒往边上一照,看见徐思艺,他眉头又皱起来:“你怎么也在这?又偷偷溜出来,快点进去开会。”
早习惯了张喇叭的区别对待,徐思艺小小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说:“张老师,来德礼当教导主任真委屈您了,国家话剧院痛失一名人才。”
“就你会说。”张正军瞪她眼,“还不快进去,还有,不准再私自改短校服。”
“是是是。”
徐思艺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念出那句她早就倒背如流的口号:“我以后一定谨听老师教诲,不做违反校纪校规的事,所以,能别把我交白卷这事告诉我爸妈吗?”
“话说得好听,也没看你有所行动。”
张正军冷着脸赶人:“去去去,快进去,我还有话要和穆森单独聊。”
这话徐思艺可不爱听了,踏出的那只脚又迈回来,扬眉:“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你想写检讨?”
“……”
徐思艺果断走人。
擦肩而过的瞬间,穆森突然低声说,用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我可以告诉你字帖。”
“来我房间找我。”
徐思艺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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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来了,真不后悔?”
目送女孩的背影进教学楼,张正军叹口气:“今天京大和南大的副校长全到场了,都说冲你来的,结果演讲的不是你,他们还来问我怎么回事。”
他下午通过徐家的佣人联系上穆森,却只得到一句抱歉。
他说他好像明白了徐思艺成绩下降的原因,给他一点时间,他能把她拉回正轨。
条件是,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穆森摇头。
“我只能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张正军说,“十二月的竞赛,你自己知道吧?我明白你关心她,我也不想看她这样,但现在很明显,你的自身发展更重要。”
“如果她实在不愿意,你也不必花费太多时间,那是老师应该做的事。”
“……”
穆森垂下眼:“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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