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经鸿睡醒的时候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窗帘没拉,经鸿睁开眼皮,被直射进来的阳光刺了一下眼。
一开始经鸿还没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他的套房,还翻过身又眯了会儿,几分钟后才感觉到不大对劲,猛地一下清醒过来。
酒醉后的几个片段零零散散浮上眼前,经鸿倏地直起身子,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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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了昨天晚上的最后一刻。
他委在地上,可周昶却又捞起了他,再次吻他。周昶一手禁锢着他,另一只手按着他后脑,他挣扎不得。
周昶最后的那个吻不似之前那般狠厉,而是无比缠绵。先摩挲他的嘴唇,之后诱哄着他张开嘴唇,又逗了会儿他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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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鸿从未想过他自己会有如此荒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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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面一片混沌,可经鸿竟然还能自动安排一切。他掀开被子走下来,穿回自己的内外裤,扣上皮带。
衬衫扣子已经崩开了,上面还黏腻腻的,胸前部分也全是红酒,经鸿厌恶地将那件白衬衫扔进床边的垃圾桶,等着酒店服务人员当作垃圾收拾了。他又走到周昶的衣柜前,一把拉开衣柜的门,但却出乎意料地并没看见什么衣服——最后一晚,周昶可能已经整理好了他自己的随身行李。
经鸿于是回来,在房间里寻了一圈,最后只在地毯上找到了周昶昨晚的黑衬衫。纯黑的衬衫,左胸前面有一整片金色暗纹,是一只鹰。
经鸿披上了,现在也没别的法子。周昶毕竟将近一米九,衬衫太大,经鸿随手将衬衫的两边下摆打了个结,倒也合适。
而后经鸿立即拨了一个电话给酒店的前台,叫酒店前台安排快艇将自己
接回套房,并且告诉对方立即准备这几天的酒单账单,他半小时后就checkout。
酒店前台尽职尽责地提醒他“每一天的房费是到中午12点的”,经鸿回答“我现在就走”。
经鸿还对酒店的人说,checkout不需要岛上面的服务人员代劳,他会自己去一趟酒店前台,然后直接乘酒店的直升飞机回马累,一秒钟都不想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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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两个卧室分别在客厅两边,隔得不近,周昶并没听见经鸿这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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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游艇便等候在了套房前面的码头,经鸿直接从落地窗出去,简直像是落荒而逃。他几步走到大海边上,提起腿踏上游艇。游艇开动的时候,经鸿长长吁了一口气,却又没忍住,向别墅的方向望了一眼。
海风吹拂,因为没关落地窗,落地窗边白色纱帘随着海风飘扬翻飞。
在游艇上,得知经鸿即将离岛,游艇司机随口聊闲:“Hadfun?”
经鸿瞥向远处大海。那么蓝,那么美,然而经鸿说:“No.”
声音被发动机的轰鸣掩盖住,然而司机看懂了口型。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游艇司机也不敢再继续聊了,他闭上嘴,一路沉默着将客人送回到了另一个私人岛。
经鸿打开自己的套房门,而后迅速地脱了衣服,走进浴室。他难得地失了冷静,将水流开到最大,水温也调得很烫,不断地冲刷他自己的身体——脖子上的吻痕,当然还有肩膀上的,以及两腿上的残余。
水温太高,浴室里面雾气一片,经鸿觉得自己呼进去的空气都是滚烫的。他稍被安慰,仿佛被冲刷洗净的不只是表皮,还有胸腔,有内里,有胸腔里跳跃的心脏。
经鸿一边冲刷自己,一边还在心里头不断地默念、重复那两个字:荒唐。
酒精、篝火、月色、海浪、情歌、舞步、年轻的身体、迷人的眼神、情人们的如胶如漆、新人们的百岁之盟,一切都那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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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是周昶。
他完全控制不了的人。
经鸿一向非常厌恶控不了场的感觉,而周昶,绝对是控制不了的。
何况周昶是清辉的执刃者!
他野心昭昭,枪口、剑尖儿,都对着泛海。
他们一个掌控着泛海,一个掌控着清辉,他们只能是对手。
只能是对手。
最后经鸿拎过一只凳子。他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握着酒店花洒,对着大腿不断地冲,又一遍遍地擦沐浴乳,那两片皮很快就发红了。
经鸿甚至能隐隐看见皮肤下面泛起来的鲜红血点。
冲了良久,经鸿才虚浮地关了花洒,脚腕处的肌肉一松,颓丧地坐在凳子上。他抓了抓头发,看着地上混着泡沫的水旋转着流入排水孔,突然有种不知道会去向何处的混乱感觉。
“……”良久之后经鸿终于站起来。他利落地收拾了行李,最后只检查了下他自己的皮夹、护照、电脑和手机,确定没遗漏什么重要的东西后便叫服务生拎着行李上了快艇,去前台。
其他东西没了也就没了,电脑和手机里却有重要的公司文件。
到大岛的前台,酒店账单已经出来了。
虽然着急,但经鸿还是一项一项比对着他的账单。
看着看着,经鸿皱皱眉,问前台:“这20块钱是什么?”
前台解释了一下,他又问:“这四块钱又是什么?”
…………
周昶早上在岛上面跑了个步。
跑完他又冲了个澡,叫岛上的服务团队回来这边准备早餐,接着去敲经鸿的门。
没人应。
周昶敲了好一会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东西,终于直接去拧卧室的门把手。
与昨晚上一模一样,门没锁。
周昶推开房间的门,却发现经鸿已经走了。地毯上的内裤外裤均已不见,白色衬衫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垃圾桶里。
床上一团皱,手一摸,被子里早已经凉了。
落地窗大敞着,白色窗帘飞扬出去。早上的海风吹进来,鼻尖里是一片腥咸,但却不似昨夜温柔缱绻。
猜到经鸿会立即去退房,周昶顿了顿,还是决定尽量见一面。
这样不声不响没头没尾的,算什么。
周昶转身直接去了大岛,又赶往码头。
当地人说最早一班回马累的水上飞机是上午10点钟出发,周昶在码头没看见经鸿的人影,便想去酒店前台的小木屋碰碰运气。
结果他还真瞧见经鸿了。
经鸿换了一件衬衫,也是干干净净的白色,他没坐下,就站在那儿,微微弓着腰、垂着眼,一手按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的食指尖儿点着账单上的某个条目,问:“另外,这一行……这16块钱又是什么?每天4块。”说罢,抬起眼皮看着对方。
经鸿一向压迫感强,简洁、决断、不容分说,有力而且有条不紊,甚至连那个句号都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对面的人也站在桌子后,弯成虾米看了看后,说:“这是一个环保基金……”作为当地人,他的英语不十分标准。
“环保基金?”经鸿问,“任何材料提到过这样一笔强制款项吗?”
“呃……”对方目瞪口呆,显然也没料到,这样一位来马代最豪华的酒店度假、住这里最昂贵的私人岛屿、用这里最专业的Ambassadeurs、小费直接给了2000美元的客人,会这么在意这16块钱。
过去,凡是能来这儿的客人,没任何一个对这每天的4块钱发难过,即使是那些用普通的薪水来度一次蜜月假的普通职员。
那边经鸿看看表,又说:“如果真是环保基金,那就算了。但我需要这笔款项流入基金的证据。”他说着一口流利又好听的英语。
“……”前台道,“我去叫一下我的经理。”
许久之后经理出来,是个白人,道:
“呃,以前是有环保基金的,但现在新的财务好像忘记每月支付了,我们先退给您,然后我会反应这个情况……非常感谢您指出来我们工作的不足……好了好了,已经打回您的卡上了。”
经鸿掏出手机,登录APP,当真认真确认了下是不是有退款记录。
周昶一直饶有兴味地看着。
确认到了16元退款,经鸿说了一句“行吧”,跟对面人告别了下,锁了手机,转过身,瞬间就看到了周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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