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光洁的后背贴在猎魔人的胸膛上,一时她甚至无法分辨是水更烫一些,还是男人更烫一些。科尔温搂住西莉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他的吐息离得极近,又极热,打在少女的脖颈上,烫得她身子发颤。
为什么要这样?少女对猎魔人的动作感到好奇。
猎魔人在她的耳旁低低地笑了声:你忘记我们刚刚做什么了吗?他嘶哑的声音性感得要命。
趁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科尔温忽然不怀好意地按了下少女的小腹。
西莉羞赧地低呼了一声,因为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身体里涌了出去。毫无疑问,那些是男人射进来的东西。
少女脸羞得通红,不知该回复些什么,只好沉默着任由科尔温摆布。
但西莉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猎魔人了。
所以···你是狮鹫派的猎魔人?过了很久,西莉轻声地问道。
她想起了解锁信息的内容,上面写着科尔温在9岁通过青草试炼,成为了一名狮鹫派的猎魔人。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还十分陌生,西莉需要获取更多的信息,才能化被动为主动。她决定先从了解猎魔人开始,而现在正是闲聊的好机会。
没错。猎魔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西莉听见身后金属碰撞的响声,接着科尔温就把他的项链放进了她的手中。
欢爱时,西莉曾粗略地瞥过一眼这上面的图案。而现在,这枚刻着狮鹫的徽章,就静静躺在自己的手中。
少女摩挲着凹凸起伏的雕刻,即便她现在知道了这上面刻的是狮鹫,她仍然难以想象这种奇特生物的模样。
除了狮鹫派之外,猎魔人还有许多派别,大部分猎魔人都只猎杀魔物。
男人将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少女的颈窝里。
他的动作亲昵温情,但他的语气却严肃冷峻,少女不禁侧过头去看他。
但是要小心蝮蛇和猫。科尔温深情地看向西莉,拨弄着她的湿发。
猎魔人的名声就是被他们搞臭的,男人的语气平淡,却隐隐藏着一丝愤恨:他们的剑上有人类的鲜血。
西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尤其是猫学派,科尔温突然神色凝重地对少女叮嘱道:他们和蝮蛇,和我们都不同。
接着男人向少女解释了青草试炼。
这场试炼是一次彻底改变和强化他们身体的基因突变。试炼过程非常痛苦,十个孩子中只有叁个最终能存活下来。
但科尔温对少女描述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运气不好导致的一场高烧。
西莉握住男人的手,用她的脸颊蹭了蹭他温暖的手,她为他感到心痛。
都过去了。科尔温反握住少女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少女没像其余人一样认为唾弃他是变种人,男人就已经很感激了。
而她的怜悯和痛惜,更是他从未敢奢求过的恩典。
【猎魔人好感度:67.3%】
西莉看见面板上的数值上升,心里却并没有太多高兴的感觉。
她对男人真诚的怜惜被这样转换成一个冷冰冰数字,让少女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很卑鄙。
她不想知道自己的哪些举动会使猎魔人动心。
但男人并没有察觉到她小小的失落,继续讲了下去。
猫学派猎魔人的突变和他们都不同。
如果说蝮蛇学派的毒辣是后天培养出来的,那么猫学派的残忍就是天性和本能。错误的突变配方,让所有猫学派的猎魔人都丧失了理性,变得暴力而又激进。
他们就是一群疯子。科尔温说道。
答应我,如果你看见了戴着猫型吊坠的人,一定要离远点。
猎魔人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西莉的眼眸,等待着她的答复。直到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在少女头顶轻轻一吻。
而与屋内的旖旎不同,城外昏暗的森林中,正发生着一场悄无声息的屠杀。
刺客的动作轻巧迅速,轻而易举地就割开士兵们柔软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悲鸣,生命之火就已然熄灭。护卫沉重的身躯在黑暗中接连倒下,未发出一丝声响。
夜色中,刺客的面庞隐在兜帽之下,只有金色瞳孔闪着令人怵然的寒光。
如同暗藏利爪的猫,正紧盯着对危险浑然不觉的猎物。
愚蠢,实在是愚蠢。
刺客听见车厢中男女的谈笑风生,衣裙摩擦和喘息亲吻的迤逦之声。贵族都是些沉湎声色犬马的蛆虫,即便死到临头也要抓紧时间放纵行乐。
少年昏暗不清的脸上,露出了讥笑的神色。残忍的本性使他血脉贲张,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看见猎物惊恐万状的表情了。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甜,不知她的尖叫声如何。
终于,最后一名护卫也倒在了血泊中,刺客急不可耐地将钢剑插进了车厢。
于是寂静的森林中传出一声尖厉的哀嚎,受惊的鸟群纷纷扑簌着飞离这罪恶的血色之地。
刺客如愿以偿地听见了美妙绝伦的尖叫。他喟叹着,享受着婉转动听的悲鸣。
他慢条斯理地走进车厢内,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惊失色的两名贵族。
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身穿华服的男人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他扯下自己胸口沉沉甸甸的宝石胸针颤抖地递给刺客:我是加奈琉斯的王子!宝石金币这些都不在话下!请不要杀我!
刺客并未理睬男人,只瞥了瞥他身旁抽泣的女人。
贵族女人察觉到少年的视线,她惊悚地一颤,艰涩地支吾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王子在听到女人自保的薄情话语后,一时忘记了恐惧,他愤怒地扯住女人的头发,大骂道:你这个下流的贱人!
刺客皱了皱眉,手起剑落,王子的手就被砍了下来。喷涌的鲜血全数溅在了女人苍白的脸上,女人惊恐地要喊,却立刻被割断了喉咙。
森林中只剩男人痛苦的嚎叫。
我知道你是王子,就是你哥哥让我来杀你的。
刺客缓缓开口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轻佻又愉快,他在享受王子的哀嚎。
他摘去兜帽,露出一头鲜艳的红色短发,金色的瞳孔尽是对鲜血的痴狂迷恋。
少年的面容俊朗,却笑得邪恶狡黠,如同死神一样令人胆寒。
虽然宝石我也挺喜欢,他俯身捡起那枚蓝色的宝石胸针,一字一顿地说着。他的语速很慢,像是把刀子慢慢割着男人颤栗的心。然后他侧过头,斜睨着男人笑道:但我更喜欢你的血。
加奈琉斯王子的痛苦结束了。
少年轻巧地跳下车。借着月光,少年眯着眼细细地打量着宝石。片刻后,他满意地哼了哼,将它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但他忽地皱起了眉头,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
少年在自己的手指上闻到了刺鼻的脂粉味,一定是杀那个庸脂俗粉的老女人时沾到了。他暴怒起来,大声地咒骂起那个早已咽气的女人。他朝手上吐了些口水,用力地搓着。
操!少年怒吼着。
无奈之下,他决定去这个破陋的小镇子洗个澡。
少年摘下了脖颈上的吊坠,重新戴上兜帽,将自己的眼睛和身份都隐没于黑暗之中。
每个学派的猎魔人都有他们独一无二的名声,而他也很清楚猫派猎魔人的名声。
他擦拭去钢剑上的血渍,将其收回剑鞘中。
他们挥舞钢剑多过银剑*。
这就是猫学派的名声。
*注:人们对猎魔人常见的误会之一,钢剑对付人类,银剑对付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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